赵传薪旁若无人,上前把住詹天佑胳膊往会议厅里走:“哎呀,詹老哥,你不要自谦,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我从小立志做一个如你这般——道德没有瑕疵,品行高洁,坚强刻苦,且对社会有用的人。时至今日,我可以骄傲的说——我做到了。”
盛宣怀:“……”
这个阵仗就十分有趣了。
大巴诺夫:“……”
列强租界代表:“……”
“扯淡,美国人就认。”
赵传薪笑了:“好啊,你要怎么派兵过来?是从关外长驱直入打穿中原到汉口,还是用战舰从海上运兵?”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赵传薪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昏昏欲睡。
詹天佑看懵了。
“去你麻痹,老子说一样就一样。”赵传薪将桌子拍的“咣咣”响,指着大巴诺夫道:“好了,你现在研究一下,英、日、法、俄这四个战败国要怎么赔款?”
赵传薪掸掸烟灰:“我就喜欢这种威胁在脑袋里一闪而过,却丝毫不留痕迹的感觉,真好。你继续叫,怕一秒我都不配叫赵传薪。”
“潮吹英二?”赵传薪震惊:“世界上,怎么可以存在如此龌龊肮脏的姓名呢?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难道你娘是在最快乐的时候,才怀上了你么?”
“战争?”赵传薪耸耸肩:“你们打呗,这片山河,暂时还姓爱新觉罗,打不打管我鸟事?我和慈禧有仇,你打她大快人心那。”
詹天佑有些坐蜡,附和赵传薪?他不敢。反对赵传薪?他更不敢。
这就战败国了?
说这话的人多半是蠢。
所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汉口的兵力,属他们最少,且九江处连一艘战舰都没有。
比利时代表脸色一僵,讪讪的坐下。
此人端的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
半晌,大巴诺夫抬头看看三方,问:“诸位可有异议?”
麻生久秀大怒:“如这强盗之言,我大日本帝国出兵占据了汉口,是否汉口便归我日本所有?你清国也管束不到?”
麻生久秀咬牙切齿:“赵传薪,难道你想要挑起战争?你只有一人,而我们六国俱在!你想好了,大清无法承受我们六国之怒火!”
朝吹英二:“……”
尤其是盛宣怀,他震惊赵传薪的贪婪,竟然还想着列强往外掏银子?
那人端着茶碗悻悻地退下。
他讷讷不言。
万万没想到,赵传薪会有这个理论。
但为何心里有点小爽快呢?
朝吹英二被喷的面色发白:“那不一样……”
赵传薪拿出路上买的油条和粉,泡里面开吃,闻言抬头说:“既然胜负已分,你们准备赔偿我多少银子?”
“处罚什么?”
“……”
代表清廷一方的盛宣怀他们,则在中间。
要是从海上运兵进入内河抵达汉口,更无异于痴心妄想。
赵传薪晃了晃雪茄:“你说错了,我那是处罚。”
进门后,列强那边投来的目光中,有的几欲喷火,有的畏畏缩缩,有的脸上带着些不服气……不一而足。
“……”朝吹英二没懂,自己名字怎么就肮脏龌龊了?
听着为何如此刺耳?
比利时的代表起身:“赵先生,你这便有些强词夺理了……”
有很多人觉得,此时随便一个工业大国,都能轻易覆灭赵传薪和他的势力。
赵一仙想跟着赵传薪坐在西边,赵传薪打了个眼色:“可别坐错了位置。”
“赵传薪法”可还行?
赵传薪再次打断他:“归还?潮吹啊,不是我说你,姓的埋汰也就罢了,怎么还喜欢开玩笑呢?”
朝吹英二被调侃了姓氏,心中恼怒:“鄙人从不开玩笑!”
此时,朝吹英二咳嗽一声,起身说:“赵传薪,你信誓旦旦称俄、法租界触犯了你的法律,那么我们日租界并没有,可你不但在日租界大开杀戒,且劫掠英租界内的横滨正金银行,这又怎么说?”
就算强词夺理,这下你总没借口了吧?
赵传薪龇牙:“你不提还好,一说赵某就来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