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酒令,萌生于儒家的“礼”,最早诞生于周。
而郭嘉点名要的雅令,也就是后世俗称的飞令,没点儿诗词基础的,压根就是玩不动的,所以,张绣和那“程善”倒得最快。
但黄月英到底有着穿越宝典的支撑,靠着外挂,还是把郭嘉给斗倒了,在对方迷迷糊糊时,喊了一声奉孝,对方毫不设防,再问……已经呼呼大睡了。
“叔父莫要玩笑,不过是些兴之所至。”黄月英摆摆手,很是不好意思。
她那是抄啊!
抄总得抄赢郭嘉这个酒鬼吧!
再说了,对方就是想喝酒嘛!
输得多似乎也挺正常的!
但剩下的那些酒,她是万万不可能再送给郭嘉了,这酒鬼喝得太厉害了,她还真怕郭嘉最后是因为喝酒喝多了没的!
而今,她已知晓了郭嘉的身份,便有了退敌的手段,与牵制荆州相比,郭嘉的安危对曹操更为重要。
蒯越可不知晓黄月英这时的心思,见着一旁的舞姬与乐师,便是摆摆手,令他们退下。
只是,却有一名约莫二十出头风姿绰约的舞姬,缓步走来,目光有神,对着黄月英一礼,“妾早闻小先生之才,今日一见,方知先生才高,先生方才言,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解了妾这数年来的心结,先生若不嫌妾蒲柳之姿,妾愿长伴先生左右。”
黄月英一愣,这是要干啥?长伴她左右?
蒯越眉毛一挑,好笑的看着黄月英,倒是好一句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只是……这诗体,似乎与当下的有所不同了。
“阿楚以为如何?”
黄月英眨着眼睛,“叔父说什么?”
蒯越用眼神示意了一番,黄月英失笑,对着那名舞姬见了个礼,“在下年纪尚小,未有此想法。”
舞姬愣了坑,随后叹了一口气,便行了礼,这才退走了。
黄月英也叹气,这时代……有多少人是身不由己,看了看蒯越,又看了看黄武,而后对着黄武道,“一会儿……给那些舞姬,送些银钱与水果过去,表明歉意。”
黄武不理解,但还是点了头。
蒯越却是无奈,阿楚啊……还是心软。
“回州牧府还是你自己的府中?”
“我自己府中吧,此时……也有些迷糊。”黄月英无奈笑着。
虽说思维清楚,但是脑子却是飘飘的,站起身觉得双腿都飘,如果这样去见刘表,大概率是要挨说的。
再者,她也需要整理一下目前的情况,虽然在郭嘉这儿只问到了一个名字,但在张绣和那“程善”身上,还是问了一些其他东西。
“好。”蒯越应下,便令人送黄月英回去,而他却是去往州牧府汇报情况去了。
……
就在蒯越一行人离去后,侍从们把郭嘉几人都搬回了房间,无可奈何。
“军师不是说千杯不醉吗?此次竟被这小先生给灌醉了,若是消息传回许昌,怕是要被笑上许久。”有一名侍从调笑道。
“那酒一坛便值万钱呢!军师怎能不多喝上一些?”
“哈哈,也是!”
房内,郭嘉迷迷糊糊的听着房外侍从们的声音,脑中不断的对着与酒有关的诗句。
那少年郎指着他,笑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还道,归来使酒气,未肯拜萧曹。羞入原宪室,荒径隐蓬蒿。
那少年还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
一句又一句,一篇又一篇,颇具新意,皆为他郭奉孝未曾听闻的词句。
好酒,好诗,又有美人歌舞,他如何能不醉。
只是,这酒……竟能令他这酒中常客醉倒,也是稀奇,他已不记得上次真正醉倒,是什么时候了。
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奉孝,好像是旧友……可到底是谁喊他呢,他又不太记得了。
真是好酒啊。
果真不愧是一坛值上万钱!
到时回到许昌,必须再让那小子多备几坛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