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将目光转向黄月英,这一位与他并无真正血缘关系的亲族,“难道,为兄所言有假吗?自我父去世,本州牧便是在州牧府中,一步也不得出!”
再等到黄月英的身份被戳破,众人又是经过了一番内心挣扎,才接受此事。
对外的理由,自是为父守孝。
这年头都流行各式各样的天才了吗?
邓艾也就罢了,到底是南阳邓氏的,而这小童,虽看似有几分机敏,但又好像没有特殊之处啊。
“正是!”刘琮赶紧道,“本州牧为父守孝不错,然这段时间,却是连一件政务都未过手。”
“女君所行之事,皆为天下百姓,缘何州牧要这么做?”
一旁,韩嵩见此,道,“州牧之位,乃是为天子牧守一方!便是为父守孝,难道连州内事务都理不得吗?”
“姨丈之死,皆因外兄所行之事!是以,外兄心中有愧,有愧却不知悔改,乃是为子而不孝!”
刘琮登时白了脸。
既然对方不想,那就完全揭开吧。
“的确是修外兄不是,告知于姨丈,外兄竟派人在本君的婚礼上刺杀本君!”黄月英目光完全的冷了下来。
可现在,他难道能否认吗?如果否认了,他唯一能被称赞的声名,似乎就被打破了。
更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刘琮会派人在黄月英婚礼上刺杀对方!这简直刷新他们的认知。
他不认识邓艾和孙绍,但对邓艾是抱有好感的,可此时孙绍说了这么一句,也是差点儿让他跳脚。
刘琮一愣,“什么意思?”
“的确是因病亡故,但姨丈病情一直以来都比较稳定,缘何会突然加重呢?”黄月英冷笑,“这理由,当真要阿楚当众说明吗?”
黄月英做的事,挣得的功绩,那都是实打实的。
厅内哗然。
“什么!”
“州牧竟派人在女君婚礼上行刺杀之事?为何啊!”
众人便想瞧瞧,到底是谁说得这话,却是那邓艾身边的五六岁小童。
“州牧可莫要相信小人之言啊!”
正好,刘琮也不必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本来,她还是想给刘琮留点面子的。
“你为弟,琦外兄为兄,你却数次于姨丈面前诋毁琦外兄,乃是不悌!”
“就是!说要请州牧说话的是你们,不信州牧的又是你们!”
“对啊,没有理由啊!”
黄月英见舆论差不多都倒向她了,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道,“今日外兄将阿楚比作曹贼,便是将自己比作天子,乃是为臣不忠。”
刘琮气急,“胡言乱语!”
刘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胡说八道!此间定是有小人作祟!”韩嵩见形势不利,便急忙出声。
“胡言乱语!”上方,刘琮怒斥。
不过,仍然是相信黄月英的人更多一些。
有人倒吸一口气,心想着,这话倒也是诛心之语啊!
“正是!楚安君无官无职,无权无名,如何行得那曹逆之事?“
这,难道是飞鸟尽,良弓藏?
“原来真是如此!新州牧竟做了这等事,而后被修公子告知了老州牧?所以老州牧的病才会突然加重,撒手人寰!”
“州牧不是为父守孝吗?”又是那一道童声,却问出了众人心中想问的事。
“州牧说,楚安君所行之事与曹逆一般无二,难道是将自己比作了天子吗?”突然的,一道相对尖锐的童声冒出。
“心中怨气未平?”
如果身边的人全都是一心为他着想,领着他去正路的,那倒还好。
可一旦身边有一些小人,便极其容易被挑拨起比刘表还重的猜疑心。
但刘琮是一个成年人啊!
自己连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吗?
甚至还想对她下杀手,就注定她不可能再扶持刘琮了!
第一章,如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