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刘琮似乎很乐意听到有人夸黄月英,一脸的笑意。
韩嵩同样是一副洗耳倾听的样子。
黄月英无奈,这群人,也太急了。
这才坐下多久时间?
不过一刻钟而已,只有一个青年士子开口说了何谓贤呢。
蒯越与蔡瑁则是对视了一眼,暂时未曾说话。
刘琮想借韩嵩的名望,想借这些青年士子之手,夺回属于自己荆州牧的权柄。
这一点,他们随便猜猜也能猜到。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对方也太急切了。
有人挑头,就有人开始附和。
似乎,在荆州,除了黄月英外,都无贤才了。
一样的话语说多了,就会令人反感,更何况,黄月英还是个女子。
黄月英慢悠悠的拿起了桌案上的茶杯,看了一眼,好吧,除了她自己府上泡的茶,其他地方的她还真喝不惯。
“本君不过一女子,才疏学浅,当不得诸位如此厚爱,今日为辩贤会,韩老先生的题可暂时只有一位贤兄答了。”
于是,黄月英把话题转向此次的正题。
场内士子一愣,倒也是。
楚安君才能再甚,也不是他们今日的目的。
今日他们来此,一是为展现自己的才能,二是结交一些贤才。
接下去,便有士子站起身,对着黄月英拱手谢过,而后,便开始了自己的答题。
黄月英又认真的听了一会儿,发现依旧是老生常谈,与方才那位韩先的说辞,差距不大。
破题的格局有限,不听也罢。
再如是几人答题后,场内气氛便活跃起来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没入场内这几个实权人物的眼。
院中某处角落。
“咱们坐在此处,先生该不会发现吧?”邓艾看着孙绍,有些担忧,万一被黄月英发现,他怕被罚抄书。
黄月英说了,人不是一种很自律的生物,虽罚的是抄,但实则是记忆。
抄的过程中,一定会有那么一部分能入心的。
想起自己都写秃噜了好几支笔,邓艾就有点心疼自己。
原本也还好,可自孙绍来了以后,他被罚抄书的次数就多了。
从一开始的心不甘情不愿,到了现在的无可奈何,只求自家小师弟少些调皮捣蛋。
“先生在正厅之中呢,且定是正厅之中上首的几个位置,如今厅内议论正盛,先生肯定不会注意到咱们的。”孙绍安抚着邓艾。
旁边一名士子多看了两人一眼,这对师兄弟倒是奇怪,年纪小的安抚年纪大的。
“希望吧。”邓艾叹气。
这些年来,他感激黄月英改变了他的家庭环境,给了他读书进学的机会。
他母亲总说,要好生孝顺先生的。
他也是如此认为的。
于是对于入门最晚的这个小师弟,他也是极其负责。
若不然,他也不会被罚抄那么多次的书。
倒是阿斗,最近应该在学堂里玩野了,估计消息很快就会传来。
“师兄放心。”孙绍笑笑。
作为质子,他发现自己在楚安并没有受到什么欺侮。
相反,自己被那人收作了关门弟子,那人对他极好,几乎是有问必答,倾囊相授。
这让他疑惑,自家先生难道就真的不怕他长大了以后重振江东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一边认真学习,一边观察着自家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后来发现,是自己格局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