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刘备也愣了。
虽说,对外名义来说,刘璋是“自己”发布了那罪己的檄文,但实际上……刘璋就是被荆州算计了。
结果,被算计的刘璋,竟然是一路以囚犯之礼运到荆州的?
此时,押送刘璋的队伍负责人也对着刘备见了礼,奉上了关羽的信件以及襄阳那边的命令。
全部看完后,刘备沉默。
按照关羽的说法,刘璋的罪责……的确是有的。
守土不尽职,也不能平衡地方,更不能改进民生……可以说是尸位素餐。
且,荆州需要刘璋这一路被囚车押送的作秀。
唯有如此,荆州才是把这一场代天子牧守益州的戏……也给做了下去。
简而言之,这手段……极大的增强了荆州的政治地位。
是以,刘备沉默了。
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平庸,就把所有罪责都推到这人身上。
可……若这样的做法是对所有百姓有利,他心中似乎又能接受了一些。
再看襄阳那边的信件,他便清楚……到底为何把刘璋送至叶县了。
刘琮……真的和黄月英他们关系闹僵了。
这让他也有些担心。
“主公心有不忍?”一旁,徐庶见着刘备的表情变化,便是知晓刘备心中所想。
刘备点头,“是不忍,益州成这般模样……并不全是一个人的过错。”
徐庶于是也点头赞同,随即又道,“可他坐在了益州牧的位置,那就是他的错了。”
刘备看着徐庶,缓了几秒钟,才理解了徐庶的意思。
的确,刘璋做不好益州牧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可正因为如此,他自知自己做不好,便该及时寻求贤才或者自请下野,把事情做好才是。
“元直说的是。”刘备接受了这个说法,接着便没有着急令人请刘璋出囚车。
至少,不能在这么多百姓面前放刘璋出来。
……
囚车上。
刘璋早已麻木。
一路从益州被押送到荆州,除去吃喝不愁外,他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被限制的死死的。
如今到了叶县,他也亲眼看了看这座闻名天下的坚城,又见到了押送自己的侍卫队长对着另一中年男子行礼,便知道,自己终于要下囚车了。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包括,也听了自己的那些罪己的话术。
简单来说,荆州需要这一场政治作秀来确定在南方的领导地位。
同样的,荆州也需要真正的整合南方各州的力量去对付曹操。
可惜,他未曾早些看清楚形势……还指着刘表父子能在平定益州内部一些势力后继续让他安稳的当个州牧呢。
早知今日,他便把这益州牧的位置,早给让出去了。
……
叶县百姓们对着囚车指指点点。
“听说这是益州牧呢!”
“州牧那大的官!”
“咋还坐囚车呢!”
“嗨……做官没做好呗!没让自己管的百姓吃饱饭!”
“啊?那要按这般标准……岂不是全天下几乎所有官都得坐囚车哦!”
“就是啊……可咱们叶县的官肯定不用!”
“哈哈哈哈!”
这些话,刘璋听得清楚,本就苍白的面色……更苍白了。
这些人什么意思,竟无阶级之分,以下犯上?
这让他堂堂汉室宗亲的脸面放到何处?
好在,车马没停多久就进了城,随后,他被安置在了一个小院中。
他也终于是,下了囚车。
他孤身一人被囚车押送至此,还不知家人如何呢,心中悲戚,只觉得与荆州这仇……不共戴天。
可他还未再多想,便见得自己几个儿子齐齐整整的出现,跑着过来抱着他哭。
“父亲,您可终于是到了啊!”
今日份的。
这几天在外地,着实有些忙,更新上不及时。
待得之后回上海,会及时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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