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您作为男人,一国皇子,也是将军,如果您的妻子女儿被人悄悄送到大周和亲,您会听之任之?”
当然不会!
这与当面打自己的脸何异?
沺黎县主建议说,莫不如就是冲旸旭下手!
陇安郡王跟皇上感情深厚,虽然手里没有什么兵权和实权,但皇上非常看重陇安郡王。
如此,通过陇安郡王,可以更加容易对皇上有所牵制。
而不久,关静秋也悄悄地对迭刺远光道,强娶冀忞,容易逼反冀夔。倒不如娶冀鋆!
冀鋆是一个商户女,又不是冀夔的亲女儿。
以她的身份,能够嫁给燎戎的王子,也算是高嫁。
冀夔纵然不愿意,也只能忍下。
毕竟,冀夔不能为了冀鋆与燎戎开战。
冀家舍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儿,能够换来两国的和平,在国家大义面前,冀家上下也不能说什么。
迭刺远光不知道究竟应该听沺黎县主的,还是应该听关静秋的。
这太让人头疼,打打杀杀,迭刺远光不在乎。可是,这么弯弯绕绕,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突然之间,迭刺远光,感到胸口一阵燥热,浑身血脉喷腾!
恰在这时,看见一个貌美如画的女子款款而来。
顿时犹如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迭刺远光上前几步,一把将上官雪碧象抓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侍女上前要拦,被迭刺远光一掌批晕!
迭刺远光压抑不住体内的冲动,一个俯身便向着上官雪碧重重地压了下去……
二皇子自幼长在深宫,宫里别的不多,女人最多,是非最多。
二皇子成婚开府之后,后宅也有许多女人,关静秋这点小伎俩,二皇子心知肚明。
但是,二皇子更加感兴趣的是,冀鋆将会如何化解?会竭力辩解?或者会向他求饶?
此刻,二皇子沉默还因为他有一个情况在犹豫:
是否制止迭刺远光?
可是,等着这出戏这么久,就因为见到冀忞就罢手,很不甘心。何况,冀忞根本不理睬自己!
如果任由迭刺远光得手后,自己再出手,是不是冀忞会对自己心存感激?从而言听计从?
二皇子看向冀忞,见她清清冷冷的眸光闪着决绝,心又忽地一沉,
假如,有朝一日,冀忞知道自己先行放任迭刺远光,接着又挟恩求报,是否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不知怎地,冀忞满身的疏离和冰冷令二皇子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畏惧。
冀鋆根本不看关静秋一眼,直直地又向二皇子微微福身,沉声不卑不亢地道,
“殿下,数日前,这位关小姐带着几个人到我的店里闹事,坏了我店里的生意,让我损失了许多银钱。被我识破之后,关小姐当众向我道歉,而且心存悔意,主动拿出手镯,用来赔偿我店里的损失。虽然那镯子跟我损失的银钱相比不及十分之一,但是我考虑到关侍郎和我大伯以及礼国公同朝为官,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此事如果闹到大理寺,关小姐和其她跟着关小姐闹事的小姐将颜面无存,名声受损。将来嫁人也会受到影响,我本想退一步海阔天空,而且得饶人处且饶人,因此,便收下了关小姐的玉镯表示接受她的道歉。”
冀鋆说到这里,抬头看看二皇子,二皇子依旧一副和气模样,见冀鋆停下,遂略扬扬眉,道,
“然后呢?”
关静秋本想大声喝止,见二皇子的态度,又想到自己的目的,遂生生压下怒气,装出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样。
冀鋆不屑地看了关静秋一眼,继续道,
“不料关小姐却怀恨在心,睚眦必报,在这里颠倒黑白,妄图蒙蔽殿下。岂知殿下哪里是那种黑白不辨,是非不分,能够轻易被市井妇人蒙蔽之人?关小姐你以为你三言两语便可哄骗殿下?信口雌黄就能欺瞒众人?那日之事只要稍微打听一番,便知是非曲直。如此拙劣的手段,我都替关小姐你臊得慌!只是,不知道关小姐的眼中就将殿下看得如此不堪?那你又将殿下置于何地?在关小姐的心中,对殿下可有半分的恭敬?”
这番话,将关静秋的小肚鸡肠说的清楚明白,丝毫不遮掩,纵然二皇子是男子,听到这些也觉得有些不满和难堪。
二皇子不介意女子使用手段争宠,讨好自己,可是,如果把自己当成傻子,那就是扇他的脸!
二皇子缓缓转身看向关静秋,嘴角依然残留笑意,可是落在关静秋的眼中,却平白多出几分阴森!
关静秋内心慌乱,连连摇头,可怜兮兮,泫然欲泣地轻呼一声,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