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湘又开始卖弄知识孤陋寡闻。都说这地方来往人无数,搞这名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般人不会带这么多现银在身上,肯定都是银票付账居多,那拍卖官必然是识得货的,这亨通银号可是贯穿整个凡界修真界,但只有繁华些的州城有。要想成为他们的客,必然存了不少银钱在那里供其流通。
叶凌江一惊银行支票
不过,一般票子都有一个上限数字,能这样随便填的不知道你师尊到底存了多少在里头。
风怜宁思考了一下我记得是得满百万两才行。
百长湘差点站不稳,百万师叔,你怎么知道的
楚云川轻描淡写他比我更早就是那里的尊客了。
长湘
正当他们还在纠结这两个人为什么这么有钱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女子,身穿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步履盈盈,身段轻柔四位贵客,请随我来。
连女侍都穿的如此富丽堂皇,这酒楼一日所赚银财真是不可预料。不过什么价就有什么服务,这姑娘长的水灵标致,年纪稍大约有十九廿,更显成熟,散发着浓浓女人香,媚眼如丝,含笑秋波,举止却又端庄有礼,实在不像女侍这般简单。
这倒是让叶凌江想起盈月摘星楼来,那里的女子也是个个奇人,但中境之人更修礼仪,故而更加令人觉得得体。
他们随着女侍往上而去。
高楼百尺,每层都有其特色,尾楼说书,二楼赏舞,三楼听曲,四楼唱戏,五楼入休,六楼雅间,七楼包堂。
而每一层又都有不同的小游戏,供客人解乏。
尾楼字谜,二楼眼力,三楼辨曲,四楼鉴人,五楼寻宝,六楼拼酒,七楼便是神秘莫测,谁也不知。
此楼玄机百变,每一层尽显不同,各有特色,建此楼也废了不少年岁
一夜起高楼,仙人所助。女侍微微低头作礼,不知哪里变出两张纸条来。
二择其一。
一样的大小,一样的纸,不过左边白,右边黑。
你来选。楚云川看向叶凌江。
我为什么
只简单两个东西,我或许会想的复杂,难以抉择。
叶凌江你干脆说我头脑简单得了。
他直接选了那张黑色的。
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
这位姑娘,这是何意
这上面已经告知一清二楚,还请公子们继续随我上楼。
到了最后一层,女侍便离开了,只说想好便可以进去,但不管发生什么,要切记并无性命之忧。
一清二楚确实黑的一清二楚。叶凌江吐槽了一下。
风怜宁转过头你可感觉到了
楚云川点头灵力流动,里面或许施了法。
这么一说,叶凌江似乎明白了方才刚进这座楼的瞬间为什么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他一直都对灵力有十分敏感的感受,只是不擅运用,人与人灵力也有所不同,故而也分不大清,只是感觉得出和一般情况下不一样。
刚刚那漂亮姐姐说了,没危险,师叔,昭夜君,我们进去吗
叶凌江怂了怂眉毛耳朵你没听过越好看的人越容易骗人吗以貌取人,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你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师叔长的好看,你师尊长的也好看,他们什么时候骗过人
是是是,你不就是饿了么应该提倡一下送食上门服务,不会做饭不要紧,足不出门就可以吃到别人送来的东西,给饭食钱和一点跑腿费就可,解人燃眉之急不,饿肚之急。
你这点子倒是不错,不过谁没事跑腿干这个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有些人不曾读书,光有一身体力,或者有别的困难,暂且找不到适合差事,自然会愿意,再说,送一趟只有一些,一天多送几趟不就完了,指不定比你挣得都多。
一分钱长湘摸摸脑袋。
就是一铜板
好了,这些都是朝廷要管之事,你一个人主张也无用,我们进去。楚云川准备推开门。
忽然,门上呈现出一个血字来,差点吓坏两个小辈。
那个字是一。
看来不止一道关卡,你这饭能不能吃上还不一定。风怜宁摸了摸师侄的脑袋,却笑着刺激他,保不准要饿一整夜了。
师叔
叶凌江刚想笑话他,咕一声,连他自己的肚子也叫了起来,一脸无地自容。
第112章 临州缠绵悱恻吻
叶凌江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们一眼,却发现他们好像都不太关注自己,都在看着门,那门上的字悄悄化成了血色花瓣,变成零星红点随风消散,像是一把枷锁被解除,随即门缝似乎松动了一些,看来是能够进去了。
楚云川看了眼风怜宁,他们互相点了点头,就推开门去,里面黑光盛放,什么都看不见,睁着双眸简直和瞎了没什么两样。
如果有什么异常,一定要马上出声。
叶凌江与长湘也点了点头,可是往里走去后,那门就像一般鬼故事里的那样,猛然合上,一丝光亮都不再透入,而他们的身影在进入之后全部成为黑暗的一部分,难舍难分,无法辨别。
现在什么情况
叶凌江走了几圈,发现确实什么都没有,也看不见,什么也都没有碰到,于是想回头找寻他们几人的身影,觉着与其抱团会合比较妥当,却惊觉自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对
是他明明说了话,却传不出。
长湘摸黑啥也摸不到,着急地问你是不是看漏了,那纸上面会不会其实有字啊
他尝试又说了几句,确定自己在说话,四周却悄然无息,连一丝的声响都沉寂在黑暗里了。
既发不出声音,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互相都找不到彼此的位置,如此程度,叶凌江只能小心翼翼地走着。他们肯定也在寻找彼此,在说着话,只是全都无法听到看到,连味道也失去了。而这里一切都是未知,不知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在觊觎着他们,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或者不是人,都未可知,现在已知形声闻味触五感丧失三感,或许触感也早就消失。
直到他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他才知道触感还保留着。只是他立刻警觉的后退了几步,而对面似乎也马上缩了回去。
那分明是个人
怎么办是他们,还是别人
他想起那女侍所说,并无性命之忧,犹豫了半分又往前迈了半步,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抓住,猛地被攥住了衣袖,被拉了过去。
叶凌江本能想甩开这种不明不白又鲁莽的人,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很惊怕,胡乱地摸了几下自己的脸,他一时不悦,就张嘴咬了那人的手。
那手果然又缩回,他赶紧往反方向而去,结果又撞上了壁。
原来还是有范围的
他扶着墙沿着走,想确定一下房间大小,边走边思考着这会不会也是什么幻境,没多久却又撞上了一个东西,可那东西纹丝不动,自己却被弹了开来。
叶凌江哎哟一声坐倒在地,却听不见自己这声惨叫,也只能默默又站起来继续扶墙,探究一下刚刚那到底又是什么玩意儿。
他像个瞎子一样抖着左手乱拍,拍到了刚刚那个硬硬的东西,从下往上拍着,越拍越不对劲,怎么感觉也不是很硬拍着拍着,他拍到了软软的地方,好像是脸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只手瞬间就把他的手腕捏死,将他制伏在墙上。
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你是个人。
靠,说不了话
那人似乎逼近了一些,用另一只手也准备摸脸识别,只不过位置没弄对,摸到了他的脖子,他一觉得痒,就扭了扭往一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