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焦距的暗红色眸子凝向雄虫颜色漂亮的薄唇,那处颓废地微张着。
这里也需要被安抚
他吻了上去,雄虫的身体霎时僵直
忙不过来啊
.
贺凉并不是不能避开,他只是沉寂在自己极大可能弯了的打击中不可自拔。
赫提细密生涩的吻,居然让他隐隐有些兴奋。
雌虫的意识并不清醒,舌尖抵上他刚紧合的牙,讨好似地轻舔,贺凉想要验证什么,于是他放松了咬合肌,赫提顺势探入他的口中
这感觉并不让贺凉讨厌,甚至,他在不自觉地迎合雌虫的邀请。
鼻翼间满是赫提的味道,赫提探入他的温柔与禁锢他的野蛮达到一种诡异的默契
他似乎真的弯了
.
赫提察觉到雄虫的不配合,轻咬了咬唇齿间的柔软,他忘了那处根本禁不起尖牙的刺合,一股鲜甜的滋味瞬间绽放
暗红色的眸子倏地一亮。
贺凉被舌尖的刺痛激得蹙眉,雌虫的吻渐渐跟他的动作保持一致的粗鲁,寂静的病房霎时只余一阵暧昧的吮吸。
或许你们可以结束了,贺凉阁下。安静许久的裴亚再次用熟悉的语调提议。
贺凉:
贺凉窘迫地开始回避赫提的啃咬,却每次都能被雌虫追上。
唔唔
裴亚迫不得已维持着艰难的动作,压着的一面,耳机硌得耳朵生疼,或许换个地方也行?
他用温和的语气建议,无虫看到的侧脸也是平缓的表情。
贺凉侧头的幅度渐大,雌虫空余的手不容拒绝地将他的脸掰正
裴亚感受着侧颊上碾压过的扎刺感,没有裴英的记忆,他并不明白这两虫怎么会在他身上干这种事,或许是有什么原因
病房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隐隐传来,这可能是结束他们窘境的唯一机会
在声音靠近时,裴亚才扬声求助:路过的军雌阁下!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裴亚分贝把握极好的声音在贺凉耳畔乍起,这时他才注意到外面将将停住的脚步声。
唔唔唔!
在雄虫毫无结果的剧烈挣扎后,窸窣的动静贴近门口。
叩叩叩!
请问是这间房发出的求助吗?
是的!裴亚毫不犹豫地回应。
请稍等,克里去拿钥匙了。
贺凉瞳孔地震,再次挣扎无果后,外面才有一阵哗啦啦的钥匙击碰声响起。
咔哒一声,穿着医护服的雌虫自门后出现,而后与一惊愕一平静的两道目光相对。
医护员:
医护员僵在了原地,他身后的雌虫在进门看到三虫的状态时,表情与他如出一辙。
那头标志性的漂亮金发,这三明治式叠起的姿势
赫提上将或许是出了什么问题。裴亚平静的话语唤回了几虫奔腾的思绪,包括僵成雕像的贺凉。
好的,裴少校
解除呆滞状态的医护员开始靠近姿势怪异的三虫,并尝试拉开最上面的雌虫。
都不敢粗鲁对待赫提上将的他们,自然而然地失败了。
早已囧成熟虾的贺凉:
那么轻地扒拉几下,能撒开才有鬼嘞!
第一个进门的医护员对着身后的雌虫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只雌虫就疾步往病房外去了。
医护员再回头面向他们时,局促地干咳了两下,请等他去拿些麻醉药
话落,他想起麻醉似乎昨晚就用得差不多了,那至少得去仓库才能取到足量的药剂
咳这个时间,我可以观察一下赫提上将吗?医护员觉得自己应该找些事做,用以掩饰众虫的尴尬。
在未得到任何许可的回答下,医护员就已经俯身开始查探紧贴贺凉的军雌。
看状态,似乎是不小心感染了吸血虫病毒,按理说没救了但
医护员的目光落在外皮分毫无损的雄虫身上。
这是不是说明赫提上将还有自己的意识,能克制自己不去伤害心爱的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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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虫贴合的唇部时不时有液体吮吸的声音响起,看来贺先生也有极大可能感染了病毒
因思考而渐渐进入工作状态的雌虫,丝毫不觉得这样的观察有什么问题,他维持着趋近九十度的弯腰姿势看向雄虫,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是贺先生吧,请问赫提上将的唾液里有没有腐臭或是其他怪异的味道。
贺凉:
医护员误以为雄虫目光呆滞是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于是他提议:如果有,就唔一声,如果没有,就请唔两声。
刚才他们在外面就听到些激动的唔唔声,想必那便是贺先生发出来的。
滋滋羞耻的声音再起。
贺凉认命般闭了闭眼,唔唔。
医护员点头,非常好,那么贺先生口腔里有破皮出血的情况吗?
贺凉似乎听到裴亚忍俊不禁的憋笑声,经历过太多的脸皮忽就加厚了不少,他逐渐做到面无表情地唔了一下。
医护员终于起了身,赫提上将与贺先生都需要注射抗生素
在将麻醉剂推入赫提体内后,那禁锢贺凉的手终于开始松懈。
雌虫温柔又不失力道的动作停滞,嘴里还停留着温软的一片
为避免尴尬,贺凉心情复杂地将它送回雌虫口中,而后才微微侧身。
赫提瘫软在他的臂弯,血腥空洞的瞳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这幅乖巧又罪恶的样子似乎有些诱虫。
医护员们想靠近帮忙,雄虫喑哑的声音制止了他们:我来吧
借住的贺凉与赫提,以病员的身份再次留在了医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