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雄虫就用靠近他的行动告诉他答案。
贺凉贴着他避让的身体进了屋,浅淡熟悉的雪松萦入鼻腔,幽蓝色的眸子倏地变成璨金色,在暗影中熠熠生辉,紧捏的拳暴露了他的隐忍难捱。
贺凉将灯打开,又关上房门,扭头与面色惨白的雌虫相对,你
他想问赫提为什么要突然喝下那杯一眼就知道有问题的酒,但在看到他拳头上滴落的血珠时又顿住。
贺凉又是一叹,向着雌虫靠近。
雌虫微垂着头,慌乱克制地往后退了两步。
贺凉接着踱步过去,雌虫退无可退时,被他一把拉过,一声沙哑的闷哼自耳畔响起,湿热的呼吸拂过贺凉的脖颈,带来一阵麻痒。
贺凉说:咬吧。
这种事,他以前也为伏尤做了不少,就当自己是朵产蜜的猪笼草好了。
预想的刺痛并未袭来。
赫提缓缓地、紧紧地回拥住他,又俯首埋在他的脖颈处,一凉一热的呼吸拂过,金色柔软的蜷发擦过下颌侧脸,带来一阵痒意。
贺凉禁不住微微侧头,不摄入一些信息素,你根本熬不过的。
甚至会变成疯子。
真的可以吗?湿热的气息喷撒在颈侧,雌虫拥他的手缓缓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章 希冀
赫提问得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地等着雄虫回应,却又被雄虫一把按住,雪松的味道更加浓郁,耳边是雄虫低低的嗯。
雌虫丢弃了最后一丝理智,圆瞳紧缩成一线。
灼热的湿濡感自脖颈处传来,尖锐刺破皮肤,伴着一阵刺痛,贺凉闷哼一声,调调旖旎得不像话。
他忙咬牙抑制住这不过审的声音,脖颈处有液体缓缓溢出,牙齿的主人像是得到安抚般缓缓退了出来
腥甜和着冷香绽开在唇齿间,赫提细致地吮吸着,而后又用牙齿轻轻碾磨,清理着齿痕周围的血迹,却将那片肌肤全都染上了胭脂色,引得雄虫一阵战栗。
刚清理干净的齿孔又有信息素渗出,那附近还有浅淡的印迹,是属于另一只雌虫的
金眸一暗。
脖颈处又是一阵刺痛,比方才来得还要剧烈,贺凉紧了紧扶着雌虫胳膊的手,自尾椎骨生出一阵麻痒。
这该死的抖.m属性!
他难耐地别过头,禁不住在脑中呼喊系统:加哥?能不能给我来首歌清醒一下?
预想的鸭嗓并未回话,脑门上突兀地弹出条红色编辑框,上面缓缓输入限制级画面,已屏蔽未成年统。
贺凉:
咬个脖子怎么就限制级画面了?
贺凉头往哪儿偏,那编辑框就往哪处飘,关键是还亮得不行,字体跟广告牌似的循环穿梭,眼前一片花花绿绿,和着那莫名的酥.麻感,难受得紧。
你停一停。雄虫的嗓子有些喑哑。
赫提一顿,眸中最后一丝金色隐却。
贺凉说:有点难受。
眼睛快被这玩意儿闪瞎了!
赫提身子一僵,缓缓抬头,捕捉到贺凉似是松了口气一般的表情。
抱歉金色的睫羽微垂,赫提沉沉开口。
编辑框刚消失,贺凉就见雌虫就松开了他,而后一脸低落地垂了眸子。
你现在没事了?
嗯赫提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贺凉表情复杂,此刻的赫提像极了一个bdwq的渣男。
他拍了拍赫提的肩,那酒一看就有问题你下次再遇到那种情况就不要喝了。
屋子里某处墙下方,还隐隐有些抓痕,带着血迹,看着触目惊心。真怕不知情的虫见着以为闹吸血虫。
他拉过赫提的手查看,注意到雌虫身子微微颤抖,他恨铁不成钢,现在知道疼了?
休息室里有一面镜子,镜子前就是洗漱台。
贺凉拉着雌虫走过去,先冲一下吧,别感染了。
那只手修长白皙,上面的热度让他心悸,赫提心里生起些莫名的希冀,这样一只雄虫,或许是能被足够的时间打动的?
冰凉的水侵泄而出,指尖火辣的刺痛感减轻了不少,赫提哑声说了句谢谢。
雌虫的手心处也有些血印子,好在他的指甲短,不然这块肉非得被抠下来不可。
贺凉见血迹都清理差不多了,才握着雌虫的手腕往门口走,去问问二皇子有没有什么药给你擦擦
门咔嚓一声被贺凉拧开,一只圆脸的高大雌虫与他们面面相觑。
贺凉:
德曼面上有些局促,上将我来给你送这个的
他扬了扬手里的药,又看了眼贺凉,讷讷接道:现在是不是不需要了?
赫提点头,我没事。
那德曼又看了眼贺凉,这药我带回去了话落,雌虫立时扭头落荒而逃。
正纠结要不要当着赫提的面留下药的贺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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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他们并未找到司衍,只得早早离开宴会,司机在暗处静静侯着,两虫上了车,一路吹着夜风回了家。
下车时,贺凉才后知后觉问道:瑞斯他怎么回来?
现在这时辰,司机再返回去怕也来不及了吧?
赫提默了会儿,还有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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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希亚家的管家是只步入衰老期的雌虫,名叫布朗,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看着慈蔼极了。
贺先生,这是你的通讯终端,里面该有的系统软件都已经配备好了。布朗将一块显示屏递给贺凉。
谢谢。贺凉接过,这显示屏被折叠成方块,轻便小巧,打开约摸有6英寸,放兜里刚好。
布朗将他安置在维森一旁的房间,屋里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衣柜里还添了些衣物,日常的或是正式场合的都有。
布朗又交代了些事,就退出了房间,晚安,贺先生。
晚安,布朗先生。贺凉注视着布朗离开的背影。
过道是原木地板,他却走得悄无声息。
你跟赫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清朗的嗓音乍起。
贺凉扭头,发现维森正倚着门看他,屋里没开灯,苍白的面容半隐在黑暗中,诡异极了。
贺凉微慎,回:昨天。
维森寂寂地盯着他,半晌,那扇木门才轻声合上。
贺凉不明所以,又往过道两旁看了眼,才关上门,他掏出兜里的终端打开,现在已经快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