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柔坐在戚雁身旁,湿透的衣服贴着她的肌肤,冷意上窜,冻得她打了个喷嚏。
戚雁拿了条叠在后座的毛毯递给沈时柔,披着。
说罢,她又对司机吩咐道:打开暖气。
是。司机立刻照做。
沈时柔披上毛毯,车内又开了暖气,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就不冷了。
她刚想着要不要给戚雁发好人卡,就发现汽车开往的方向,与去别墅的路线恰好相反。
你不准备送我回去?沈时柔扭头问道。
戚雁笑道:你上了我的车,去哪不应该是我说了算?
害怕的话,记得打电话给你的江姐姐求助。戚雁欺身,靠近了沈时柔几分。
她温热的气息洒在沈时柔肩头,令沈时柔生出了几分痒意,沈时柔下意识想躲,但她一动,戚雁又紧跟着贴了上来。
戚雁拉长嗓音:最好就现在,否则
晚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戚雁似笑非笑,一双黑眸深不见底,隐隐泛着冷意。
沈时柔听着戚雁隐隐带着威胁的话,却不怎么害怕。
她总觉得,戚雁像是在故意吓她。
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可以,她满足戚雁。
正巧她也想知道,戚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时柔缩到了车门旁,试图拉远与戚雁的距离。她攥着袖角,模样充满戒备:停车。
放我下去 ,我不坐你的车了。
沈时柔话音刚落,便听见戚雁发出一阵低笑,逗你的。
你这么可爱,戚雁挑眉,岂不是便宜江裴星那个家伙了?
沈时柔:
她现在有些怀疑,这本文的反派会不会就是个纸老虎?
至少,戚雁在面对她时,倒没有像小说里写得那样骇人。
大概开了有十分钟,车才停了下来。
沈时柔望着车窗外,陌生的建筑物问道:这是哪里?
戚雁替她拉开车门,随后先一步下了车。沈时柔坐在车门旁,仰望着戚雁曲线姣好的侧脸。
戚雁倚在车旁,她红唇微动,给出的回答简短利落:我家。
另一边。
会议结束,江裴星回到了办公室。
望着办公桌上多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礼盒,江裴星皱起了眉心。
谁放的?江裴星敲了下桌面,吩咐着同在办公室里的容鸢:扔了。
江总,这是沈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容鸢解释道:沈小姐说,今天是江总的生日,所以特意做了个蛋糕送来公司。
江裴星蹙起的眉舒展了几分,她人呢?
沈小姐说不想打扰江总办公,所以先走了。末了,容鸢不确定的问道:还要把它扔掉吗?
先放着。
沉默了一会儿,江裴星道:你去把上周的报告拿来。
容鸢点头,好的。
办公室仅剩下江裴星一人。
江裴星掀起眼皮,视线定格于面前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她眸色沉沉,盯了蛋糕盒许久,才动手拆开。
一个小巧的奶油蛋糕,呈现在了江裴星眼前。
蛋糕上,写着歪歪扭扭的生日快乐几个字。
蛋糕盒旁还附有一张纸条。
新的一岁,希望姐姐平平安安。下次一定会把蛋糕做得更好,因为我还要给姐姐过很多个生日。
江裴星的目光扫向窗外。
大雨滂沱,天空乌云密布,雨噼啪的打在窗上,模糊了一切景物。
沈时柔回去了吗?
江裴星拿出手机,翻到了联系人中的沈时柔。她犹豫了片刻,等再回过神之际,手已经鬼使神差的点了拨号键。
许久,手机响起忙音提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
进了戚雁的家,沈时柔才领悟到,有钱人的生活究竟是多么的千篇一律。
整座屋子可以说是宽阔到了极致,与江裴星的别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连沈时柔也不得不承认,看来戚雁那句江裴星能给的她也都能,并非是纯粹的在忽悠自己。
有没有看上哪间房?戚雁双手环臂:房子另一位女主人的位置,可还空缺着。
戚雁道:这栋只是其中之一,你要是愿意,它们都是你的。
沈时柔没有理会戚雁的话,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
戚雁意味深长的反问道:你觉得,能做些什么?
以我的身份,留在你家好像不合适。沈时柔没接戚雁的话茬,她自顾自的道:今天谢谢你的车,我该回去了。
慢着。戚雁拿了套浴袍,好整以暇地塞到沈时柔手里:先去洗个澡。
身上湿了这么久,再不把衣服换了,我恐怕该开车载你去医院了。
放心,既然说了是要追求你,我就不会趁人之危。末了,戚雁补了句:至少这次不会。
被雨淋湿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沈时柔这回没反驳。
一番沐浴过后,沈时柔换上浴袍。
她想看一眼时间,却翻遍了衣服的所有口袋,都没有找到手机。沈时柔这才记起,自己好像把手机落在了别墅,没有带出门。
沈时柔刚迈出浴室,就迎面撞上了戚雁。
看戚雁守在走廊旁的模样,像是在等她。
见到沈时柔,戚雁伸出纤长的手指,朝沈时柔勾了勾,过来。
沈时柔没动,有什么事,你站在那说就好了。
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戚雁抵着下颌,笑吟吟的道:我又不吃人。
但会不会吃沈时柔,就不一定了。
这话戚雁没说出来。
行了,不吓你了。见沈时柔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戚雁乐在其中:我替你把头发吹干。
沈时柔:我可以自己来。
戚雁拒绝得斩钉截铁:不行。像是没有半点退让余地。
沈时柔问:为什么?
戚雁面色如常:因为我想替你吹。
沈时柔还以为戚雁是在说笑。
直到戚雁站到她身后,当真拿起了吹风机,动作轻柔的替她吹起半湿的长发,沈时柔才意识到,戚雁是在说真的。
指尖穿过沈时柔的柔软乌发,戚雁垂头,沉着嗓音道:很香。
沈时柔没听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