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四千三百年后的未来么?
怪不得…怪不得…
来到讲经院里头,伊登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环视了场上一圈,而后便盯上了维持秩序的助祭。
伊登微微颔首,他转过身去,从这残破的战场上离开。
只见他们清了清嗓子,朗诵道:
“如果有一天,灾难临门,
凡是人就都要落魄。
唯有义人,不厌倦、怀希望,甘愿沉入死亡的湖泊。”
诗歌结束后,主祭开始讲经了,他所讲的段落,与这首诗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
这样想着,伊登稍微冷静了一些,
不会这么巧的…
伊登这样作想着,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消多时,异教讲经院的主祭出现在众人们的面前,闹哄哄的讲经院一下就静了下来,信徒们都垂下头来,安安静静地倾听经文。
四千多年的时间,风云变化、沧海桑田,时间足以将这座城市的真教痕迹消磨得一干二净。
伊登听到之后,心中掀起波澜,脸上却不动声色。
伊登心声道。
卓尔精灵这一次毫不犹豫地指出了一个方向。
教士喘了一口气,趁着没有人注意,他慢慢走出了这座讲经院,在台阶上时,他的腿脚不稳,险些跌落下来。
……………………………………………
“首先要弄清楚,这个时间点,究竟是多远的未来。”
主祭循循善诱,不断提起人们的好奇心,这无疑是场出色的讲经,伊登注意到,那个义人的名字几乎在众人嘴里呼之欲出了。
“这到底、这到底…”
由于祭司们往往承担着记录历史的责任,所以弄清时间的最好办法,就是去到异教的讲经院中。
“不能像之前一样冲动。”
那是西南方。
不难猜测,在时间的磨砺下,帝国的南方边疆不可避免地往后收缩,而那些异教国家则在这过程中,从帝国身上啃下了一块又一块的血肉,并竭力抹去真教的痕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路上,他看见老人、青年、男人、妇女,形形色色的人物都在朝讲经院汇聚过去,和真教一样,异教也有类似于晚祷的仪式。
话音刚刚在心头落下,主祭便举起手,以揭示的口吻说道:
“权能和迹象,那义人孤独受刑,便遇见了吾王之王所安排的权能和迹象。
主祭这样说完,两位助祭便站了出来。
半响后,这卓尔精灵自言自语道:
“奇怪…在这个地方,竟然会有真教徒。”
他是从伊登的服饰判断出来的。
主祭高声宣称道,场上的信徒们爆发出一阵高呼,赞美声、祷告声、诵经声顷刻间此起彼伏,信仰的热情弥漫着、沸腾着。
“这里已经没什么战利品了,我也搜不到更多的东西。”
“相信谁都知道,那义人名叫提米安。”
你们看,灾难总要临门的,有谁活了这么多年,没碰到过什么灾难的呢?无论是大灾大难,还是小灾小难,都是灾难。
在那海涛般的声音里,唯有伊登怔怔地站立着,像是个木偶一样,他的脸色惊讶又古怪,从众拍起掌来。
“义人不论男女、不论种族、亦不论出身,你们或许想要问,到底是什么权能和迹象,就拿诗中的义人来说吧,那位义人出身卑劣,他的种族更是饱受许多人类的歧视,对,就是你我的祖先们,他们格外歧视的那个种族。”
伊登如此想着,从重地点了点头。
伊登犹豫片刻后,装出谦逊的姿态请教道。
这里,在自己的世界里,应该是丹斯切尔帝国的边疆,帝国奉真教为国教,可这里却看不见一座教堂。
这是如此平平无奇,如此微不足道,可这就是权能和迹象!”
良久后,在那排山倒海的声音里,伊登终于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伊登成功地混入了听经祷告的人群之中,由于人数太多的缘故,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进入到讲经院里面,教士了好大一番功夫,才从层层叠起的人头里挤了进去。
权能和迹象……
我…我难道做了什么错事,我不过是怜悯他,怜悯不是经文里的美德么,不是神的意思么?”
这样想着,伊登的愧疚感被消弭了,他转过头来,凝望着那异教讲经院。
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和谋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