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师的话，穆拉才发觉自己有些一惊一乍，他这时记起，对于像贝尔凡这样的炼金术士来说，失败才是常态，成功只是偶然。
研究古言就像是发明机械，往往要走很多弯路，而仅有少数几条才是正确的道路。”
卡夫六世转过身来，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让你见笑了。
国王的威胁与许诺都落在族长的耳畔，到了这时，这位族长才为自己对国王的信任而追悔莫及，他远比其他人更清楚，一旦机械之书公之于众，木石氏族没有守护它的能力。
“我曾告诉你，古言虽由主所造，但其力量不少都源自于那些星辰，也就是诸神。
卡夫六世当着穆拉的面痛骂道，矮人间没太多的弯弯绕绕。
“这真是如有天助。”
穆拉王子走近到贝尔凡的书桌，为他的老师稍稍整理各种各样的书稿。
他偶尔会不务正业，不过相信我，他有足够的能力去继承这个位子。”
而我发现…一些古言联系起来，似乎跟星辰运转的轨道能够一一对应。”
卡夫六世听到之后，感叹道，
房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而当他听到下一句话时，便直冒冷汗。
卡夫六世顿了顿，继续道：
“将它交给我吧，因我是你们的王，是整个王国的代表。
卡夫六世见此，决定讲得更清楚一些，
“老族长，伱们留得住这个恩赐一时，难道留得住一世吗？
“是的，国王陛下，正是那本机械之书，给予我还有我们的族人几乎取之不尽的富贵。”
“机械之书？”
“我想，它的出现，大概意味着，赫里斯与祂的父要将它赐给这个王国，赐给我们所有人。”
贝尔凡大喜过望。
见国王的注意力转移，族长有些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他抖抖索索地看向门外。
族长之所以这么说，一是因为他极有自知之明，二是因为他对于国王的绝对信任。
贝尔凡不似一般的矮人，尽管他在冶炼上的天赋颇高，但他对于古言却抱着更大的兴趣，他将其视为能够付诸一生和全部智慧的工作，他常常在自己的学生穆拉王子面前说，赫里斯与祂的父给予自己生命，便是为了让自己干这行。
背面有些图画，绘制了几颗星辰的走向图，旁边的文字注释描述着这些星辰的规律，以及与古言之间的联系。
古言相当于一个运用神灵伟力的工具。
“父王，我找你，是想请你特批一下我老师的研究经费。”
“老族长，这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他妈的，这算什么赞美，快滚回去。”
而卡夫六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的话并不难懂。
简直就像捡到了天掉的馅饼。
“那光吃金子不吐银子的狗东西！又想来要钱！”
卡夫六世听到之后，先是微微错愕，而后流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卡夫六世就是通过这种怀柔的手段，换得了木石氏族的全部信任。
整理过程中，穆拉还会草草掠过一眼，以便清楚老师研究的进展。
除此之外，在接待晚宴前的一夜，卡夫六世还安排王城的神殿妓女们去宽慰木石氏族一行人的身心，让他们在王城中享受矮人的神圣婚礼，种种厚待，让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木石氏族一行人为此感激涕零，族长更是在晚宴上发誓子子孙孙都效忠于国王卡夫。
王子穆拉直接开口道。
“我可以答应你，我的陛下。
卡夫六世骂道：
穆拉王子以恳求地口吻说道。
穆拉的动作停滞下来，有张写满文字的书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位英明的国王原本天真地以为，木石氏族之所以出产这么多的机械，并且籍此一鸣惊人，乃是因为氏族内出了几位不世出的天才。
矮人这个种族不像诡计多端的人类与三眼猿人，他们性情直率，谈话中极少有旁敲侧击，无论怎么隐藏，都会赤裸裸地表露自己的目的。
要知道，千百年来，几乎没有一个低贱的氏族，能够在一朝间跃升高位，成为贵族与工匠们的一员。
他从没想到，原来木石氏族崛起的原因会这么简单，不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而是依靠一朝的幸运。
族长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像是不知如何是好。
族长顿了顿，补充道：
“那简直像是赫里斯的恩赐，我们靠着冶炼、制造里面的机械，从而一鸣惊人，无数的氏族登门拜访，只为了我们的机械。”
“求你，父王，他很需要这笔钱来完成接下来的研究，你知道，古言的研究本来就困难重重，经费都只算是最简单的一关。”
卡夫六世如此以礼相待，让木石氏族的众人们受宠若惊，尽管他们早已想过国王会极为重视他们，可木石氏族终归是一个以砍伐狩猎为生的低贱氏族，任他们如何作想，也不会想到国王会如此注重。
“话说回来，这些古言之间的联系…可真是奇妙，
就好像…一条条道路，通往着某个神圣无比的方向。”
说着，贝尔凡顿了顿，
“或许我的前人们已经注意过，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失败了。
穆拉，你说，我会是其中一员，还是说，做出丰功伟业、超凡脱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