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娘上前,盯着老朱氏,打算试试用老朱氏不存在的亲情来维系一下:“陆无咎真的是你生的?对他儿子这般狠心,无咎坟就在村口埋着,你们心可真够狠!”
提到陆无咎,老朱氏眼里并没有怀念有的只是愤恨跟一闪而过的慌乱。
学过微表情的苏娇娘,没有错过老朱氏眼里闪过的愤恨跟慌乱。
果然有猫腻,跟她猜测的一样,人怎么会无端端的愤恨虐待自己的孩子,如果当父母的不是变态,那就是有缘由。
老朱氏知道心疼陆大山,知道不去打扰陆大海,证明她还有为母的本能,不是变态,但是对陆无咎这个样子,就算偏心偏到地中海去了,有母爱的人根本不会恨不得孩子去死。
既然不是变态,那肯定有隐私。
只是,陆无咎已经死了,那些隐私,似乎也不重要。
当然若是能利用那些隐私,跟陆家的人脱离了似乎也不错,她大概可以诈一下。
短短的一瞬间里,苏娇娘想了很多。
她嘴角勾笑,说道:“你以为我是傻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陆无咎根本就不是你儿子吧,我家浮屠跟你们也没有关系,如果不把浮屠还给我,我就去报官,把当年的事情扯出来,让县老爷来评判。”
老朱氏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晃悠一下,脸上的慌乱瞬间露出,她扭头看向陆德福。
“你胡咧咧什么!”陆德福猛地站起来,拎起脚上的靴子,对着苏娇娘扇过去。
陆无咎眼疾手快,怎么可能看着苏娇娘被打,伸手一拉,将苏娇娘挡在身后,长腿伸起,挡在老陆头手腕上,陆德福手里的鞋子直接飞到屋顶上。
陆德福气吁吁的将另一只鞋子脱下来。
陆无咎挡在苏娇娘身前,盯着陆德福跟老朱氏。
他当了这么久的摄政王,怎么可能分不清一个人说出来的话是真话还是谎言。
一家人,两种言论,他的身世还真是精彩。
陆无咎挺拔的身姿挡在苏娇娘身前。
陆德福手里的鞋子如何也落不下去,他愤怒想要发泄,甚至已经没了理智,但是刻在骨子里对读书人的畏惧,对当官的畏惧。
他可记得大孙子说过,姓顾的是进士,那是官老爷的孩子……
他一个种地的怎么敢跟当官的动手。
陆无咎手指在陆德福手腕一弹,脏臭的鞋子落在地面,陆无咎伸腿一踢,鞋子就飞到陆从容脸上。
苏娇娘从陆无咎身后伸出脑袋,她扒拉一下身前的男人,不想让他掺和在这些狗屁倒灶事儿里。
从陆无咎身后强行走出来,看向愤怒中的陆德福:“你打算怎么地,要不,咱们现在就去面官,你们把当初弄到无咎的细节清清楚楚的说给县老爷。”
“一派胡言!”气的发抖的陆德福吐出四个字。
苏娇娘嘴角露出笑来:“您可别这么说呀,只要我一个女人为什么决心从陆家搬出去吗?当初我家无咎没了,你们老两口半夜偷偷说的话,以为没人听见……”
苏娇娘对人的心理把握的非常清楚,一个秘密不可能一直隐藏,压在心里会生病的,总会有些宣泄的地方。
她既然怀疑了陆无咎不是亲生的。
就得趁着机会跟陆家彻底决断。
不然,日后三天两次的被陆家骚扰一次,她没那精力奉陪。
一般来说,藏着秘密的人都会在半夜三更念上几句。
原身是什么都没听过,她呢,只是诈一下罢了,太不合逻辑的事儿,就用不和逻辑的手段来试探。
如果试不出来,那就试不出来咯,她有不损失什么。
“你,你个贱人竟然偷听,银子,二百两银子把孩子还给你,不然……”陆德福撕开脸,将恶毒的话说出来。
“孩子?是这个孩子吗?”赵寒抱着陆浮屠从外面翻跃过来。
浮屠一瘸一拐的朝着苏娇娘走去。
长生靠在赵寒的背上不想动。
这次又是因为他,他体力不支跑不动,明明浮屠弟弟都已经跑了,为了救他返回。
一次两次都这样!
长生觉得自己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