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练武术呢,看我,棒棒的!”香香两只细细的胳膊摇摆,努力做出跑步的架势。
两人皆惊讶,阿亮在一旁解释,才恍然。
杨耀星很羡慕:“我也要练武术。”
柳玉明笑:“我怕你坚持不住。”
香香带着小礼物,高高兴兴回了侯府。
去太夫人那里请了安,心想安夫子教的,要简单回禀一下白日里做客的事,这样才礼数周全。
谁知,太夫人这下不是不好好睡觉了,脸色青青的,看上去就要生大病一样了。
等她行了礼,就让她离开了。
香香正巴不得如此,一溜烟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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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甫昕不过区区十九岁的黄毛小儿,真能如此厉害?”
汪氏一头白发稀疏松散,一眼看去头皮都要露出来,满是皱纹的脸皮黑漆漆的,仿佛布满了死气。
她阴沉沉的问匆匆赶回来的长子和幼子,他们告知她,秦妈妈被皇甫昕逼问了整整一天一夜后,吐露了实情。
汪氏觉得两个儿子都在骗她。
秦妈妈是什么人?
是从小就跟着她的忠仆,是她娘亲老国公夫人亲自□□出来的机灵丫头、忠诚老仆。
秦妈妈跟着她几十年,从来没有出过一丝差错。
就是那个精明至极的李氏,小小年纪掌管了家族全部产业的李氏都在秦妈妈手里吃过大亏,更是直接死在了她们主仆手里。
老侯爷的姨娘、庶子庶女,或不敬嫡妻、或犯了口舌、或偷窃家财,各个都以名正言顺的理由被她消灭,里面有一大半的功劳属于秦妈妈。
老侯爷也不是个蠢货,可他愣是抓不住一点把柄,眼睁睁看着他的姨娘庶子庶女,一个接一个死在他面前,可他没有理由把她休回国公府。
做事说话向来谨慎小心的秦妈妈,会败在一个黄毛小儿的手里?
汪氏一百个不信!
可是,两个儿子斩钉截铁的语气,却让她不得不信。
“娘,现在怎么办?”赵志明急得团团转,汪氏是他主心骨,若是秦妈妈的招供牵扯到汪氏,那侯府日子就没法过了。
“要不,把珊儿送去给——”赵志清话没说完,就被汪氏打断。
“闭嘴!”汪氏气结,“她是嫡女,嫡女!你个混账东西!”
汪氏气得一张老脸几乎狰狞,恨不得一个巴掌就甩过去。
老大除了会鉴赏书画,老二除了会钻营,竟然没有一个有真本事。
汪氏气得心口疼。
半晌,她让人取来一样东西,吩咐老大:“你偷偷送进刑部大牢,青兰只要看见这个东西,她就会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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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终于绣好了八只蝴蝶。
她看了半天,有些奇怪:“王嬷嬷,蝴蝶和蜻蜓是不是长得很像的?”
王嬷嬷不忍戳穿她绣工奇差的实情,支支吾吾:“好像——是有些像。不都是长翅膀的吗?”
阿明更是觉得自家姑娘的绣工,只比内造的绣娘一点点。
阿亮除了会梳头,连绣花针都没有摸过,所以,她也觉得绣得很好。
香香突然就有信心了:“那我应该,绣得还不错。”
她和三哥哥约好了,过几天还去王府看他。
就那天把绣完蝴蝶的帕子还给他。
对了。
香香想起了月亮姐姐的大红荷包,上面有两只漂亮的水鸭。
红通通的,缎面亮闪闪的,很好看。
但这个侯府里,香香记得除了自己娘亲,只有二婶和三婶用过绣着水鸭的大红荷包。
“阿明,我娘以前的东西,还能找到吗?”香香突然问阿明,其实她隐约知道,应该是找不到了。
阿明犹豫:“奴婢记得,姑娘搬出去的时候,二姑娘搬来得急,把许多东西塞进了海棠居库房边上的杂物间里,奴婢听几个搬东西的婆子说过几句,现在的侯夫人也把正院的一些东西塞进了那里,至于现在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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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昕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从御书房出来。
皇祖父给他了一枚龙佩,执此玉佩可顺畅无阻的去往各部。
他斗志昂扬地打算再熬上个半天一天,一鼓作气把蒋氏的案子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