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隆是第一次接触到印刷和吸塑,从头到尾的研究了一遍,不懂就问,把设备和生产工艺弄了个明白,去跑去和晒版师傅学习了半天晒版方面的东西,其实就是了解一下工艺和价格。
王军也没藏私,给他讲了一下纸的分类,成本的计算方式,包括塑料制品的成本计算。
其实这东西弄懂了就相当简单。
印刷品和塑料制品都是按克重来计算价格,只要知道密度和厚度就行了。印刷品格外加上油印费用,塑料品算好损耗,成本价格也就差不多了。
在工厂里是不计什么设备损耗人员以及水电这些附加成本的,完全是靠订单量来对冲。
在这边待了一整天,在这边食堂混了两顿饭,张兴隆算是把包装这块的里里外外弄明白了,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通透了不少。
人在对什么事情或者环境不了解不熟悉的时候,气势就会不自觉的弱下来,话也不敢说,因为心里发虚。
包括谈客户。
所以做业务,不管是哪一个行业的业务,都得先把自己里里外外武装起来,把该懂的弄懂弄明白,这就是上战场之前的武器准备一样。
晚上回到宿舍的张兴隆和早晨走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心里敞亮了,踏实了,有了底。
睡了一觉早上爬起来收拾一下吃了早饭,张兴隆拎上样品又回了本溪。这次人的状态就完全不同了。
到本溪刚刚九点过,大冬天的正是一天的开始。
可能是心情好了,感觉运气也变好了,虽然没说签到订单,但是大半天跑下来,有意向的就有好几家,都是要设计图案然后再看。
这也就是差不多了,回去打个样品过来也就签了,至于订量这个就不好说,还得看怎么谈。
下午四点多,天阴沉沉的黑了下来,小北风嗖嗖的刮着,到处扬着积雪,可是张兴隆一点儿也不感觉冷,感觉特别畅快。
这么久压在心里的负担好像一下子变轻快了不少。
正准备坐车去站前回沈阳,结果出科意料的遇到了李有菊。
“李有菊?你跑这干什么?”
“怎么的?兴你来我不兴来呀?”李有菊笑着走到张兴隆面前。
张兴隆看了看她,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漂亮:“你在这有亲戚?还是在这边处对像了?和那边那个,断啦?”
“什么断不断的呀,又没怎么的,就是,感觉挺好的。你来这干什么?”
“我现在给包装厂跑业务,过来谈客户。”张兴隆扬了扬手里的样品。
“那你有空不?”
“干什么?”
“这边有人找我来上班,打样品卖蛋糕,你帮我。”
“找你?怎么跑南芬去找着你了?这隔着这么远呢。”
“别人介绍的呗。你帮我弄弄。”李有菊伸手挽住张兴隆的胳膊:“我还在想要不要找你呢。”
“我该你的呀?”
“啊,你不该我的呀?”
“我该你什么了呀?在一起两年多,你挣的比我都多,也没挡住你出去花,还怎么的?”
那会儿李有菊管账,来来回回藏了不少私房钱,后来张兴隆发现了也没要,分都分了,算了。
“用不了几天,你做的快,估计有个两三天就行了,我找个工作也不容易的,帮我呗。”
李有菊抱着张兴隆的胳膊撒娇,伸手过来扳着张兴隆的脸凑过来深吻了一口:“啊?”
“在哪?”
“地工那边,走,走。”
“那我住哪啊?”
“跟我住呗,又不是睡不下你。”
就这么连拖带拽的,张兴隆跟着李有菊去了地工,店面在张家街,一栋老居民楼的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