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蛋糕是不是应该在外面做个柜子什么的呀?这摆哪?外面也看不见。”李有菊站在门口问。
“嗯,”张兴隆点点头:“明天我找人做一个,摆大门口。”
“夏天太阳这么晒着不能坏呀?摆外面。”
“当天应该没事儿。以后咱们只卖当天的,隔夜的不卖,和顾客也这么说。”
“那要卖不完呢?”
“吃了呗,晚上便宜点处理了也行,实在不行送人。其实这东西你自己算算,一斤成本多少?”
“那卖多少钱哪?”李有菊拿了块蛋糕啃着问。“这个好吃。”
“散的五块钱一斤,原来我住院那会儿在联营买过,也是这种方块。完了这种抹奶油的就是五块钱一个。得弄点喝的回来。”
“明天咱俩去找找呗,看看什么合适。李有菊你明天自己在家里卖啊,我和老张去市里。”
“我自己啊?能行不?”
“有买的就称呗,收钱还得要人陪着呀?”
“我感觉他弄这包装也不行,瞅着档次太低了,黑乎乎的,咱们再去看看包装吧,看看有没有比这个好点的。”
“也行。去哪看哪?你知道地方?”
“郑小东没跟你说?”
“没有,现在用这点东西都是从小市那边赖过来的,用完就没了。原来郑小东说用完了就从小市拿。估计他也不知道从哪买,他市里去的都少。”
“找找吧,肯定有卖的,还能从石头缝里抠出来呀?弄了一归糟,这郑大侠是什么也不知道啊,什么也不懂,技术也就那样了,他是哪来的勇气要开店呢?”
“瞅人家挣钱了呗。”
“那就不想想人家凭什么挣的钱哪?”
“他应该感觉他自己真行。估计是觉着有东西就能卖,就有人买了。”
“他又不花一分钱,赔也是赔你们,要我我也敢干哪。”李有菊一针见血。
张兴隆和陈得刚互相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晚上,陈得刚上班去了,张兴隆带着李有菊烤蛋糕准备明天卖的,忙活到晚上十点过。
蛋糕烤一炉就是三个小时。
“那你以后就不上班啦?工作不要啦?”回家的路上,李有菊挽着张兴隆的胳膊问。
“得上,那不能扔。要是工作没了我爸得打死我。等这边行了我上去找找科长,看看有没有长夜班的地方,换个岗。”
“有,打更呗,就是钱少。”
“那也行啊,反正就是去睡一觉。”
“能给你调吗?”
“能,我们科长对我还行,那个人挺好说话的。”
“王以成啊?他才不好说话呢,脾气可冲了。”
“真的?我感觉还行啊,反正和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