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文具盒掉了。”
晚上回到家里,张兴隆怀着一丝小兴奋还有一些惶恐对刘桂新说着。
“掉了?掉哪了?”
“掉,掉学校厕所那粪坑里了。”掉粪坑里的东西没人会去捡,张兴隆十分肯定。
刘桂新没吱声,就这么看着二儿子,又看了看摆在一边桌子上的作业本,铅笔,橡皮,“怎么掉里的?”
“就上厕所,不小心就掉里了。我真不是故意扔的。”
“我说你故意扔了吗?”
“没。”
“你还知道要掉是不?提前把铅笔橡皮都拿出来了,是不是?”
“没呀?”
“那你铅笔和橡皮怎么还在呢?你下去捡回来的呀?”
“他就是故意扔的同,肯定的。”张兴军在一边做总结。
“得好几毛钱呢。”张兴兵补刀。
啪,啪,啊~~~~
呜呜~
“还掉不?还掉不掉了?”
“不,不掉了。”
“是故意扔的不?”
“是。”
“不是掉的吗?啊?你好好的扔它干什么?是钱买的不?”
晚上家里展开了男女混合双打,头一次不用挨揍可以在一边看热闹的老大张兴军感觉这种感觉特别好。
张兴兵坐在炕上加油。反正他是从来不挨打的。
“哎呀,老二平常多听话呀,怎么了这是,打孩子干什么?快别打了。”孙娘开门走进来,把刘桂新和张清之拉开:“别打了。在外头就听着不是声的哭。”
张兴隆抹着眼泪哭,疼,怕,还有点小委屈。
“你问问他干什么了?不揍留着干什么?”
“你怎了老二?和孙娘说,孙娘帮你。”
“我,我把文具盒,扔了。”
“你扔文具盒干什么?”
“我哥用过的,都,都上锈了,我想,我想要个新的,呜呜。”
“你听听大嫂,气人不?这孩子再不管得翻天。好好个文具盒就这么扔了,还了得呀?”
“不是好好的,都坏了,我哥用前就坏了。”张兴隆委屈的辩解。
“你还有理了是不?”啪,啪
“不打了不打了,几毛钱的事儿。”孙娘把张兴隆拉到怀里护起来:“平时多听话呀,盯着干活。”
张清之一支手,不太得劲,也不敢挣,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刘桂新必竟没什么力气。
“那不是能用吗?哪坏了?”
“都上锈了。我哥都有新的。”
“我还不想给你呢,我可喜欢那个了。”张兴军在一边表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