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文翔建议道:“此事最好交由我全权负责,你尽量回避,以免阿姨有所察觉,反倒不利于我们调查。”
“不必多此一举,我妈她早晚会知道。”辰安定定的说:“我妈跟赵征平不同。想瞒住赵征平,我们只需对付赵征平一人即可。但想瞒住我妈,就要防范住她的所有耳目,可我们连她的耳目布设在哪里都不知道。如果我们现在再分心去揪出她的耳目,不仅可能会打草惊蛇,还可能会延误正事。我们还不如专心调查正事,遇见阻碍时再见招拆招。只要我们查的够快,没准儿等我妈反应过来时,真相已水落石出。”
高文翔觉得辰安说的确实有理,便没再纠结。
他为两人又续了杯咖啡,然后嗫嚅着说:“老弟,你跟赵得得就这么定下了?”
“我还能怎样那?”
即使在得得与别人成婚后,他不仍徘徊在茫然间,从未跳脱,那时他就明白了,他的心已无法再由自己做主。
一直认为自己强大到可以掌控住自己人生的他,现今也只能自嘲地说一句:“我也不过如此。”
“可是……”高文翔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其实他心里在想,如果旧事水落石出之后,再出现更多难解的问题要怎么办?
只是,他实在不忍在此时给辰安泼冷水,便没再说下去。
但有些事他不得不提醒辰安:“你可要想清楚了,因为赵得得你可能会失去很多。而且,我不觉得她能意识到你的牺牲。”
“她不需要知道这些。”他也不想她知道这些。
知道了,就会有负担,那样她给他的爱就不纯粹了。
为守护住这份纯粹的爱,他甘愿做感情中清醒的那个,让另一方继续糊涂下去,即使因此伤痕累累,他也在所不惜。
“得得她这辈子只需要做好爱我这一件事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全包了。”辰安语间带着股孩子般的一厢情愿。
听到好兄弟竟然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肉麻话,高文翔眉间不禁浮出倦意:“行了,散了吧,我真懒得管你,往后你自求多福吧。”
这些天,得得犹如蹲在沙漠里数沙子,日子过的是既无聊又难熬。
自从那日她从家里偷跑出去以后,老爸和梅子对她的管控就更严格了。
现在几乎全天都把她带在身边,就连去教室上课,也把她拉去当助教。
而辰安那,近期貌似很忙,连例行短信都涌着疲倦味儿。
她也不好总发短信给辰安,打扰他办正事。
百无聊赖之下,得得临时起意,想以给钟明秋过生日为名,去晨启逛逛,顺便看看钟明秋有没有被辰安辞退,再顺便去看看好久未见的辰安。
得得承诺老爸她会现场直播庆生的全过程,老爸才批了她两个小时的假。
从教研室出来后,她直奔向晨启。
走入办公区,她发现晨启一点未变,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庄肃!
每位员工都像是用他们现任掌门的同系模具复刻出来的,各个都板着脸不苟言笑,像是在忙着天大的事儿一样。
不过,在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钟明秋。
可钟明秋为什么会毫发无损,还顶着“自由人”的头衔,继续在晨启里混得如鱼得水那?
那天,她明明跟辰安讲清楚了呀?!
得得错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