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食品包装上学会三千个常用汉字的胖丫,用比工资涨得快几倍的身躯撞了撞她,“我去定位子,今晚你请客,大家给你践行!”
……
同事们滔滔不绝地筹议着为她送行的饭局,场面相当激烈。
得得披荆斩棘,好不容易才从中觅了一个空隙。“不是啦,头儿没辞退我,就是给我安排了个徒弟而已。”
“徒弟?”众人异口同声,惊诧地说。
“嗯。”
得得以为大家会觉得索然无味,然后淡然离去,却未想到迎来了新一轮的落井下石。
“哈哈,这比离职还惨,你可能要住院喽。”
“担心啥,算工伤,不用自己花钱。”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又是大刘在以歌舞助兴。
唯有胖丫没幸灾乐祸,而是急问:“那今晚的饭局泡汤了?”
女魔头闻声出来,轻咳了一下。
大家瞬间静音,鼠窜回工位。
女魔头用目光扫射了一遍众人,便回了办公室。
见女魔头一时三刻不会再出来,林德清拽起得得的马尾,拖她去了无人处。
“赶紧去和女魔头说你们组不缺人,推掉这事儿。”林德清规劝她说。
被大家乱哄哄的闹了半天,得得确实有点迷糊。“拎不清,你知道多少给我吐多少。”
“那人叫卢星浩,入职有半年了,换过三个师父。两个男师父有点惨,在骨科医院住了三月。另一个女师父好点,听说只去看了几回心理医生。”
“我怎么没听说过?”
林德清直言不讳地说:“咱们部门里的男人你都没认全,何况其他部门的男人了。卢星浩就是个没有紧箍咒的孙猴子,你最好推了这事儿。”
会比女魔头还恐怖?
应该不至于。
“没事儿,我最会以不变应万变,专门克他的七十二变。”得得习惯将她的逆来顺受解释为“以不变应万变”。
“那你把他安排到我旁边坐。”
林德清表情凝重,语气却娇柔,得得有些懵,“啊?”
“啊什么,就这么定了。从明天起陪我继续相亲。”林德清临了还不忘威胁她,“翰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