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那便是英雄的时分（四合一，bgm：exist）
“这里有一个问题。”
“人类至今在龙族的历史中留下过诸多的疑问，其中，有这么几个被称作为根源问题。”
1.黑王到底是什么。
2.龙族为什么会诞生。
3.混血种的诞生。
“前面两个已经能够被星球的权能论进行解释，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出现的，是全新的矛盾。”
“和第三个疑惑的矛盾。”
“在人类最早的历史中，我们将混血种的起点定义为血腥而残酷，甚至可以说是令人作呕，道德沦丧的画卷。”
“人类亲手将处女献上，他们将漂亮的女性衣服剥去，只留下生物自然的姣好。”
“海德拉的毒！”
【我要，在这里，杀了奥丁。】
啊.
又是这样啊。
又要变成这样“被敌人依靠情报克制”，最后被自身的废弃孔所钳制，而被迫落败吗？
【我不会再输了。】
奥丁靠近着藤丸立香，认真地说。
（那）
但是此时，他却如此随性的，狂躁而欣喜地畅所欲言。
而那一切的中心，则是名为藤丸立香的少女。
奥丁有些急不可耐地从空间的涟漪中拿出一个假面。
“睡去？”
“而现在，肉身被你拔出冈格尼尔之后，那位存在必然会短暂陷入沉睡，无法继续交易的情况下，只是现在表现出来的程度，他又能够做什么。”
【三重尼伯龙根】
“我的计划没有任何问题，你现在的确已经被自身的【罪】给缠住了，短时间内是无法挣脱的。而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足够我对你叠加多层封印了！”
自己已经做到了最好——无论哪次。
“你~是不是忘了，这个战场留下来的可不只有我一个人？”
密集的网络是金和银的交织，细丝亦如蛛网，但却远比那更加复杂，更加华丽，更加繁密。
奥丁颤抖得，长大了嘴。
“.随便你怎么说吧。”
“我看到了诺顿和你的战斗中，那个贯穿星球的【审判】——我和诺顿打过那么多次交道，自然知道那把剑的体积意味着什么，也知道.”
少女忽然睁开眼睛，抬头瞥奥丁。
也是，对于惜命的他来说，眼前这一幕是无法接受的吧。
奥丁心急如焚，但是他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而是直接做出了命令。
恶魔化作嗜血的英雄，名为路明非的少年超越常识，尖啸着携带血雾而来，目若焚炎。
所以，他故意放人。
超越了所有人的可能，出现在此。
正常对抗的话，藤丸立香会被三者夹击，粉碎。
【人人平等的世界】
思绪被纯白的光芒笼罩。
伴随着真名被呼唤的瞬间，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但在少女脸侧的长枪似乎在末端传来了微不可查的颤动。
奥丁大声怒吼道！！
那个，让自己无比痴迷的存在。
“用强硬，用强行的方式！给予绝对的公平！”
“毕竟老实说，我并不觉得你会中这一招，你是我见过最完美，最美丽的人，无论是肉体，精神，还是灵魂都是如此。”
即便在现在——
但同时.
这个世界本身，以及藤丸立香个人，也会陷入极度危险的状态。
血色的痕迹划开一道，平齐的伤口渗出点点红珠，然后沿着枪尖的边缘向下滑落。
作为人类的维护者出席了会议，请求诸神不要毁灭人类的神明。
就像奥丁不想要用英灵殿这张手牌彻底惹恼藤丸立香。
就为了将作为封印矩阵核心的阵眼，留给自己。
“那如果说他是‘人类的普罗米修斯’.”
简直就和博士一模一样.
“.该说不愧是怂恿他的人，博士所说的，在你，也就是邦达列夫身上感受到的惺惺相惜的感情还真不是假的啊~”少女稍微试着扭动身子，却只感受到身体被锁链束缚后产生的无力感，身旁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少女不爽地咂了一嘴。
被火神与宙斯，给予了最严厉惩罚的神。
那吞噬天地的杀意，也短暂地因为少女目视自身作为【凡性】的“根源”，而停滞，衰弱。
奥丁停顿半秒。
无数粗狂的乱线交杂，世界的颜色与形态都一并扭曲。
世界的寂静，被一阵突兀的爆响覆盖。
只留下奥丁的呢喃。
ps：啪叽啪叽啪叽。
解释了为何作为对等的双王，白王会落败于黑王之手。
在死寂的空间中，注视着这一幕的，只有那些如冰冷的尸体般伫立在此的英灵们。
上限。
稍微沉默片刻，奥丁平静地反问。
这不是很奇怪吗？
先不说龙有没有那个器官，大部分龙在平日里都是以龙躯进行活动，直到奥丁掀起战争的后期，才因为多次陨落转生，变得弱小的龙才会借助人躯开始行动。
路明非..是凡人。
宛如镜子从高处摔落地面，在反作用力抵达内部的瞬间，结构偏折断裂，那刹那间的鸣叫。
“绝对将人的意识剥夺的炼金道具，我哄骗诺顿做出来的东西，其束缚力来源于【契约与誓约】，也就是使用者愿意献上的【价值】，来形成束缚。”
“啊我是该睡了.但是——”
血液从眼角流下，少女狂气的笑容下，剧烈的气流就像是喷井般从地面涌出，将英灵与奥丁吹飞，甚至余岚都将大地刮出道道纵横的伤口，裂谷纵茬！
奥丁大喊大叫着，宛若疯魔。
咔。
为什么？
此时，不得不将前景回溯。
轻颤樱唇，少女回答着，而奥丁见状也终于忍不住嘲讽道。
“虽然我大概能够看出来，你在试图将路明非，以及那些卡塞尔的学生培养为你的继承人，但.”
为什么.
龙在弱小时——会是人的形态？
为什么？
先诞生的，明明是龙吧？
“现在也是.明明你根本就不需要其他人的，只要容许些许的牺牲，你就能够做的比谁都要好——你有这那样的能力。”
少女静静地抬起头，将视线从奥丁身上抽离，看着面前的英灵。
瞬发，无咏唱完成的结界让此时身负重伤的神王都反应不及，但奥丁在那个瞬间产生的反应，并非是惊恐。
“我和你说过的，有关于那个叫做普罗米修斯的男人的故事，他为人类创造了生的希望，可以说是将救世的火种播撒人间。”
“我将亲手用白王的能力，给予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等同价值的【权】。”
这道攻击并非出自奥丁，而是
少女抬着头，面无表情地仰望着面前的英灵，那永远嘻嘻哈哈的脸上此刻只留下让人不寒而栗的平静。而在她面前，英灵殿的战士，则将长枪笔直地穿透过少女脸侧，作为警告。
但是0到1，是如何做到的？
“很奇怪吧。”
芬布尔之冬与迦勒底亚斯的领域。
那是奥丁计划中接近最为深处的辛秘。
领域。
“那是超越一切的杰作！修改现实，篡改世界，甚至能够将【权】分割！”
“真正的普罗米修斯，去哪儿了呢？”
“譩yyyyyyy！！！！！————”
用了【那个】的话.
搞不好的话.
她会比奥丁，先一步毁掉这个世界。
“用英灵的存在确保将你的精神削减到极限，那从未有过的灵魂波动，愤怒，超越一切的狂怒让你在一瞬间产生松懈，而下意识抵抗恶属性附加的行为，则会让你进一步进入窘境。”
奥丁轻缓地介绍着自己的思路，看上去相当陶醉和.
惋惜。
至少，每一个神话人物，都应该有着其对应的原型。
然后——
“那么，第三个问题——”
不不不，作为不死种来说，这也太狼狈了吧？
简直就像是
真的害怕死亡一样。
最糟糕的是【废弃孔】。
红。
奥丁对着面前完美无缺的作品露出纯粹欣赏艺术的眼神，轻声说。
【惹得神王愤怒，被悬挂在高柱之上，刺穿身躯】
“.或许吧.”
“.路明非？”
“但是作为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的人，怎么想也会提出以下几个问题。”
如泣歌，如嘶鸣。
噌！
还未等奥丁说完.
猩红的圆月在半空划出。
那个酒红色的女人轻轻将手放在自己脑袋上，罕见地在笑容中带上了近似“温柔”的情绪。
而是疑惑？
杀了面前这个敌人，才是唯一的正解。
【刚才的话题，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完。】
“名为‘完美’的世界的，最后一块拼图。我将在杀死黑王之后，亲手将其填上。”
藤丸立香闻言，忍不住低头。
“想要宰了你。”
何等过激的反应。
“很遗憾。”奥丁轻轻地，将手抬起。
奥丁捂住胸口那狰狞的大洞，明明受到了即便是龙族也不好受的致命伤，但是他却一刻也没有放下过自己的笑容，就那样痴痴地看着面前的杰作。
身影的移动不断放慢，藤丸立香仰头看去，忍不住露出了欣慰而松懈的笑容。
“要睡到什么时候.”
持着原初的火种降落大地，并带给了人类的神。
踏。
那是
“.明非？”
“够了！少做这些无趣的挣扎！这可不是你认识的那些英灵，而且没用的，我都说了！这个面甲是绝——”
‘火种’是什么？
如果结合之前所说的星球权能论，以及混血种诞生的密文之中的矛盾点，综合来看——答案是那么明显。
【成为‘英雄’的时刻。】
将自身的安危抛弃。
但是
理性来说，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默许奥丁用面具将自己化作傀儡，那就基本确定了人类势力的败北——不会有比这更加糟糕的结果。
黑。
喀莎.
奥丁靠近那个被锁链束缚的少女，怅然地缓缓抬手，就在指尖距离少女仅有数厘米时
“.你屁话说完了吗？”
在训练室那天，最后说的话
【虽然，我对于自己做出的判断很有自信，你的确暂时不具备着正面战场的资质，但——】
“就算真的不是幻想物质了，那生殖隔离到底去哪了，基本的生物常识去哪了，人连不同血型的血液进入身体都会立刻暴毙，更何况龙族的血液和人类血液共存的混血种。”
【对了，藤丸。】
“什？！！”奥丁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幕，面色彻底扭曲。
“这是我唯一战胜你的机会。”
“用言灵神谕给我将海德拉的血液转换为无毒的状态！不然我就直接让英灵将你杀死！！你难道想要被自己最珍视的同伴亲手杀死吗！！”
庞贝感觉恐慌在一瞬间抓住了自己的心脏，但是咬牙片刻，他却又在踌躇后放松。
“恶属性的附加。”奥丁喃喃自语。
“把你的脏手！！！——从大姐头身旁挪开！！！！！”
砰！！！
再一次，领域的结界碰撞，发出令人心颤的碰撞声！
“让白王复苏！夺取她的权能，这些不仅仅是为了战胜黑王，更是为了这个能力本身！”
英灵沉默地完成了手上的动作。
“在你敢对我的友人做那种事情的瞬间，我和你之间就没有谈和的可能了。”
而在中间，则是奥丁有意识控制大小的领域【芬布尔之冬】。
他同样带着奥丁的面甲，因此无法看清面容。
奥丁烦躁地握拳，高声吼道。
【而如果有了那一天.】
这种事情
她也知道啊。
砰！！！！——————
胸口的伤不断幻痛，奥丁咬牙嘶吼道。
也就是——
啊。
这是为了配合龙族的审美，让人最初就有着被龙喜欢的条件。
神圣的文字刻印在钢铁之上，流光在金属的表层滑落，点点耀光闪烁着，流动向下，铭文共鸣着发出轻颤的清鸣。
不，说到底，白王的能力都有所铺垫，而所有的疑点也得到了解答，甚至这都算不上机械降神，而是这个星球上本就存在着的解答法。
【帮助人类】
“哈！~你不是知道答案的吗？”
也是他‘绝对不能够告诉藤丸立香’的部分。
那个时代人类能使用的自然是神代环境孕育出的草，的确比现在的产物要更加充斥着神秘性，但.龙可是站在了神秘侧顶端的生物啊！那样的存在，会被人类摘的草影响？变成脑子里只想着草草草的野兽！？
说到底，是要怎么去涂抹？找到已经濒死的龙类吗？但是龙类具备着不死性，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尊严会被践踏时，完全可以像诺顿那样子选择自我毁灭，再在茧中复生，完全没必要和人类进行情情爱爱的游戏。
完全解开了束缚后的藤丸立香.
（恶属性的附加，与我自身意愿，和废弃孔的冲突？）
“领域展开——”
还有刚才一大段自我演讲的桥段.
不知为何这个场景甚至让少女有了些既视感。
然后，用着比方才攻击更为直接，精准的动作.
刺穿了。
奥丁早就看透了少女的意图，冷漠地开口。
发出了惨烈的尖叫，奥丁猛然后撤步拉开距离，动作之快让人无法用肉眼捕捉，毫无疑问，是用上了刹那和时间零的双重言灵。
“如果将人类的外貌解释为‘自然诞生物们不断筛选，最后剩下的，是和龙族外貌相近的人类’，或许就能够将上述疑惑阐述了。”
为什么.会长得像是‘人’一样，又或者说
人在模仿着‘龙’而诞生？
“生命最初的本质是模仿，这件事情你多次提到过吧？在炼金学术上也经常使用，甚至在生物领域存在着一种说法，知性生物会试图依靠模仿，逐渐筛选出接近自己的想象的，比自己要强大的生物。”
“很不可理喻吧。”
“那么再给出一个提示吧。”
迦勒底亚斯与夜之城的领域的连接。
迫近的抉择，千分之一秒的问答。
奥丁的想法是相当巧妙的。
“你就在这里睡去吧，藤丸立香。”
已经准备将自身的限制解开的藤丸立香，看着那从天而落，狰狞如魔的少年，忍不住发愣，思绪在瞬间被强行拉扯，放缩归回那初始的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