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里逃生
【东京时刻2003年,4月6日,下午7时,东京新宿区大川町172-1053的【——】夜总会发生煤气管道爆炸,同一时间,夜总会周围的三家商户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经营事故,新川路发生严重追尾,警察署高桥警部对此事表示——】
哔。
源稚生关掉了车载广播,身上的风衣和bentayga航空座椅发出细细的摩擦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抱胸,漆黑的长刀也紧贴于胸口。
车上除了他以外还有几个人,但此刻却没有人敢于开口。
除了呼吸声外,就只有车外路人传来的讨论声和交警嗓子发干的高呼。
“追尾的很严重,是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打破了沉默,几个绷紧呼吸的人连忙借机喘气并忙不迭地回复道。
“是的局长,大概一时半会过不去。”
话音刚落,说话的那个黑衣人便受到其余几人隐晦的敬仰目光。
敢在这种情况开口,狠人,确实是狠人!
副驾驶座位上的源稚生倒是看不出什么反应,他看着窗外轻声的话语却让在场之人无不感受到如坠冰窟。
“所以,这就是我们的同伴发出最紧急的红色求援信号,我们却在车道上干等着听广播的原因?”
“红豆泥私密马赛!”
之前开口的那个人瞬间就怂了,委屈腰椎的转过身低头大声道歉。其余几人也更是危襟正坐。
“我没有在责备你,这场车祸,连同那些店家突然发生的事故冲突明显都是敌人准备好了的,你为什么道歉?”
“不过.我确实有些生气,因为——”
嘴上说着生气,源稚生的声音中还是听不出情绪,他只是把手放在车侧位的门把上掰了掰。
“既然对方准备了这么多,那就说明我们的同僚此刻无比危险。既然判断出没法开车过去,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打开车门跑着向目的地集合吗?”
源稚生又掰了掰车把手。
“呐,就像这样。”
一片死寂,几个人别说呼吸,他们都快把小舌头收进肺里了,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
“事实上伱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执行部专员,平时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出反应的。你们只是和我在一个车里,担心冒犯才没有立刻行动对吧?”
几人的头更低了。
“要把对上司的尊敬高于同伴的生命是你们的自由,我不会继续说教了,本来我也不擅长这个。但是——”
源稚生停顿了一瞬。
“一般来说,我不会把连同伴都救不下来的专员认作有价值。”
沉默之后是羞愤难当的感情,后座的两人更是拳头攥紧都快把裤子扯烂了,回过神来更是急忙把手放在把手上打算夺门而出。
“现在就免了吧,我这边已经收到了消息了。”
源稚生看着窗外闪烁的人潮,眼神也缓和下来,不似那般冰冷。
“正面遭遇猛鬼众龙王,一度将其生擒,即便在对方早就设好局的情况下,在对方的主场全员生存。”
“甚至如果后援跟上的话,或许就能抓住斩断猛鬼众和蛇岐八家孽缘的机会了。”
说到这,源稚生在其他几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微微抽搐。
“后援的事情我需要负责。”
欸.估计之后会被老爹臭骂一顿吧
“.不过那都先放在一旁——”
“今天出道的新人在本次任务中似乎非常活跃,几乎是一度独立压制对面主将,你们作为前辈可不要有什么奇怪的心思——帮我用这句话敲打一下别的家伙。”
“是!”*3
源稚生嗯了一声,便再次闭上嘴,瞥了眼身旁的车把手。
其他几人偷偷对视一眼,之前开口那人便再度鼓起勇气说。
“出道就遇到这么大的事件,还顺利建功确实厉害,执行局几十年内竟然连出两人,出于庆祝嘉奖的的目的,局内也会为了她而稍微举办宴会吧?”
别的人可能不清楚,但执行局自己人当然是明白藤丸立香几人的含金量。
源稚生局长被评价为——【以超凡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将执行局拉扯为社内最强机构】听着好听,但换句话来说不就是执行局加起来还不如局长一人吗?
在他出现之前,别说是猛鬼众的龙王了,就是龙马香车之流,数年以来执行局也未曾建功。
执行局一群人虽然自负,但却更加敬畏强者,无论是猛鬼众占有棋位的怪物,又或者能够轻易屠戮他们的——
更加恣睢残暴的怪兽!
“的确。”
源稚生肩膀靠在玻璃窗上,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只是执行局,家族内部也因为出了个疑似能和我齐名的小怪物开心极了,嚷嚷着要让密党好看刚好要开家族会议了,至少我是打算把她借此机会介绍出去的。”
毕竟是以后要接手我的人。
车上其他几人可不知道源稚生在想什么,纷纷赞许着自家老大的礼贤下士。也有人此时想起来了那报告中“全身而退”的传奇小队现在下落不明,于是出声询问。
“他们?”
源稚生刚巧在看手机。
里面是失吹樱发过来的电子版任务报告书,写的很详细,但也很容易看明白,失吹樱跟了他也有一段时间了,源稚生不会这方面怀疑过自己的秘书。
不过报告的末尾留了段一点也不符合失吹樱严谨文风的话语,一看就是乌鸦或者夜叉打上去的文字。
【任务完成!我们带着大功臣去吃晚饭了,如果有庆功宴请择期提前三个工作日通知,谢谢!】
“这些家伙.”
他哼笑两声后摇头。
啧,没大没小。
*
文京区,国立东京大学后门美食街。
煮面升腾的热气模糊了迷彩,杂糅着人们的交谈声向天空蔓延散开。煮久而浓香的骨汤翻滚,丝毫不见清澈的浑厚肉色浸泡食材和素白面条,水汽在表面形成泡泡又破碎开来。
一个拉面推车前,四个人两男两女闻着香听着声,在棕黄色的木桌前排排坐着,尽显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