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还在天还未亮。
被折腾了大半宿的陈虹从疲倦中苏醒。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便看到身边躺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正是祁魏,他睁着眼睛正打量着自己。
“虹姐,你醒了。”
他朝着自己微笑,依旧是那温柔的声音。
“你看了我多久?”陈虹问道,目光大胆也在打量着祁魏。
“我睡醒了就一直看着你。”
实际上晚上俩人的碰撞持续了好久,祁魏压根就没睡。
而陈虹虽然在精疲力尽中睡着了,但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
祁魏伸手捋了捋她有些杂乱的秀发,手指背贴着她的脸向下滑,她不止没有阻止,反而闭上了眼睛露出一脸享受样。
“你真的好美,虹姐。”祁魏由衷的夸赞道。
她享受祁魏的夸赞,她抓着祁魏贴着自己脸上的手,当她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向祁魏莞尔一笑,目光满是柔情。
就像戏里的太平公主被张易之征服一般,她现在也在被祁魏征服中。
“我的美你喜欢吗?”她开口轻声问道。
“当然,今天这一晚,我的行动和付出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并没有展现出年轻女孩的羞涩,只是看着祁魏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祁魏也看着她,但心里计算着时间,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起来去淋浴。
却被陈虹抓住了手。
“你要去哪?”她下意识的问道。
祁魏转头看向她,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做回京的准备了。”
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慢慢扯掉了她抓着自己的手,然后走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祁魏不觉心情大好,在淅淅沥沥的淋浴声中哼起来得意的歌。
听到卫生间里祁魏哼唱的歌声,陈虹不由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此刻的她已经从炙热的幻想中回过神来。
她在回忆,回忆着这犹如梦幻般的一切,回忆着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实际上她心里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就像《大明宫词》的太平公主一样,当感情长时间没得到满足,当在这个错误的时间里遇到错误的人,在半推半就下,这一切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但太平公主可以说是半推半就,自己可谈不上。
陈虹心里很清楚,在《大明宫词》剧组和祁魏相处的日子里,祁魏除了开玩笑说了一些好听且暧昧的话,更多的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就没做过什么越矩的事。
是自己给自己解开了思想枷锁,是自己情不自已的主动才造成的这一切。
发生在祁魏的套房里就证明了这一切。
从欲望中反应过来的陈虹此刻有些懊恼,结婚之后的她一直都是贤妻良母,而现在她是亲手毁了这一切。
她想要逃离这里,掀开被子刚准备起身,但身体的炙热让她眉头一紧,最终也没挪动。
“你真的是下贱!”她暗骂了自己一句,此刻的她挣扎在道德和欲望之中显得十分犹豫。
在她犹豫之中,滴滴答答的水滴声停了下来,擦拭着湿渌渌的头发,就围着一条浴巾的祁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祁魏本就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再加上他一直有刻意的锻炼身材,肌肉线条十分明显。
有型的身材加上帅气的长相,对陈虹这种三十岁的女人有着十足的杀伤力。
陈虹不由将目光看向祁魏,不知不觉中脸红了起来。
有过切身体会,她现在总是算是明白李绍红为什么会在《大明宫词》里给祁魏设计那么多展示身材的桥段了。
此刻的祁魏并不清楚陈虹的心理变化,擦干头发的他坐在了陈虹身边。
刚准备亲吻一下她的脸颊时,却被她躲闪开来。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上,祁魏察觉到了,但依旧表现出诧异的样子。
陈虹转头慢慢看向他,几乎面无表情的问道:“我们之间这算什么?”
“就像你心里想的那样。”祁魏笑着回答道,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就像我心里想的那样。”陈虹嘴里重复念叨了一句。
她看着祁魏脸上露出的那熟悉微笑,她感觉自己被祁魏轻视了,又感觉祁魏辜负了自己的感情,心里莫名的生起气来。
她冷笑的一声,带着一丝发泄的语气质问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祁魏愣了一下,看着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意思很明显了,大家不过是寂寞时互相聊以慰藉的对象而已。
祁魏这幅样子让她有些恼羞成怒,她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和那个张易之根本就没两样,我也不过是你玩弄的对象而已。”
很多女人哪怕是自己犯了错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她也不会承认,现在的陈虹就是这样的心理。
有那么点无理取闹。
而祁魏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她认清这个现实。
“虹姐,我们之间好像是你更为主动吧。”
说的同时,祁魏伸手想要抓住她手。
第一次被她躲闪开来,第二次抓住她的手后,她一边挣扎一边怒道:“你放开我!”
祁魏并没有听她的手松开,而是看着她被自己抓的手颇为严肃的说道:
“就像这样,我抓住了你的手你在挣扎,在我们之间你何尝不是在挣扎?即使我投入感情,你敢投入吗?你不敢,因为感情投入的越多,我会将你抓得越紧,你只会挣扎的越难受”
正如祁魏所说的那样,和祁魏之间她确实不敢投入感情,不是因为现在的她在被婚姻所束缚,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没办法像拿捏陈大导那样拿捏祁魏。
年纪始终是个问题,只能玩玩而已。
她稍微冷静了下来,她也没有再挣扎,任由祁魏抓住自己的手。
她看着祁魏,冷笑了一下,还在嘴硬道:“这不过是你给自己玩弄女人找的借口罢了。”
“不,这是我给你找的借口。”
看着她愣住了,祁魏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咱们之间更多的是荷尔蒙在作祟,咱们各取所需,没有谁对不起谁,其实你也没必要有思想包袱,因为你不是谁的附属品,你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欲望,陈大导满足不了你,那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那你的那些女朋友们呢,她们不是你的附属品?”陈虹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