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肆意篡改普通百姓居所,于凡人眼前显圣,乃是修仙界之大忌,轻则身死,重则灭门呼!”
这一次的白衫青年,传音之术施展得更加汹涌,传音所覆盖的范围,不仅将这整个高楼全部覆盖,而且还特地将声音加得更大。
周遭旁听的百姓,在这着重的怒斥之下几乎全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此前正热火朝天聊着的话语全部停下,满脸惊恐慌乱。
他们原本还以为,这是别家的仙人前来找自家仙人往来,却不想,听得此言,竟似是要对自家仙人兴师问罪。
边上的孩童更是当即便被吓得哇哇大哭,却又当即被身边的父母长辈捂住了嘴巴。
原本嘈杂的周遭,此刻除了些许压抑的哭声之外,分明安静得无半点声响。
风吹过树梢林间的飒飒声响,反而盖过人声。
乌压压的人群,此刻一个个脸上再无了欢欣与快乐,全都在惊忧中等在原地,跪在原地。
“哼。”
垂眼见到这般景象,白衫青年的脸上烦闷稍解,眉头散开间分明露出些许笑容,背负双手等待的他,更是将头都微微抬起。
然后,继续等待。
他威胁的话语,便于对着空处所讲一般,完全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半个时辰过去,等待半空之中的白衫青年,脸上的神色从倨傲到冷漠,再从冷漠等到满含怒气。
但是,不管他脸上如何变化,周遭就是没有半个人影出来迎接,反倒是周遭前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中间被他以传音之术炸过耳朵的百姓,此刻倒是仍然寂静一片,但是更远处刚刚聚集来的百姓,却又望着他小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白衫青年听不见这些百姓口中所讲的是什么,但是这一片窸窸窣窣的人声,便让本就气愤的他更加愤怒。
他看看底下周遭的百姓,看看这高高耸立的黄色楼宇,愠怒道:
“本道人专门来警示尔等危难,尔等便是这般慢待?!”
“真当本道人没有火气么?!”
“立刻给我出来!”
这般怒喝之后,仍然没有半点回应,白衫青年脸色一变,筑基后期的法力当即运转,周遭的天地之力,也在他的影响之下分明调动。
“三!”
法力运出,分明的劲气已在白衫青年周遭呈现,声势不容小觑。
“二!”
咬牙喊出这句二,白衫青年手中的劲气已凝聚完成,其微微抖动间,一会儿朝向底下的百姓,一会儿又朝向还住着人的楼宇。
这架势显然表示着,若是再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便要冲着这些方向施展攻伐术法了!
成型的法术在其身旁流转,白衫青年的目光在周遭一个个方向认真凝望,试图找出周遭的修士。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主意,若是此刻当真有修士赶出来迎接,他便将这一记术法狠狠轰上去,将其轰死当场,以惩戒其慢待之罪!
是以,白衫青年刻意等待了好几息的功夫,凝望的目光在周遭扫来扫去。
但是,他都这般威慑,周遭竟然还是没有半个修士的身影。
于是。
“一!”
白衫青年将那术法猛然轰出,笔直地轰向了那高大楼宇的屋顶,冲着那分水的屋檐猛地轰去!
“轰!”
“稀里哗啦!”
结实的楼宇,在这般的轰击之下,屋顶屋檐猛然碎裂,大量的石块溅射落下,撞向了底下聚拢的百姓。
“啊!”
“嘶!我的腿!”
“快躲,快跑啊!”
“呜呜呜,妈妈!”
尽管白衫青年并未将术法直接对着百姓,但是这些溅射的石头,却仍然对底下的百姓造成了不知道多大的损伤。
顷刻的功夫,便有数十上百的百姓受伤流血,甚至有人躺倒在地,血流不止,眼看不活!
哭喊声、尖叫声、祈求声,一声声尖锐痛苦。
原本热闹祥和的仙田所在,此刻仿若成了战场一般,遍地都是鲜血与伤员。
白衫青年看都不看下方的景象,仍然四处探看,试图寻找到此处修仙门派修士,同时,手上的术法已然再次凝聚。
显然,他分明还想继续轰击!
“此处的修仙门派,你给我听着!”
“我本只是前来警示尔等,告诫尔等,却不想尔等竟然这般慢待于我!”
“若是再不出来,那尔等所造的这栋高楼,便别怪我将之完全轰开,片土不留!”
白衫青年傲立天空之上,冲着周遭放肆传音。
周遭的百姓听见这般话语,一个个全都惊恐绝望,好些人当即跪地哭喊祈求。
——
“嗯?”
此时,本在一处暗河研究灵草的何晨,骤然感觉心中似有祈祷之声?
方向乃是农田所在?
“那片田地在冲我祈祷?!”
何晨整个一懵。
好家伙,这,农田,成精了?!
赶紧看看去!
“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