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布莱尼亚克降临
夜翼以为自己看了眼。
他眨了眨眼睛，蝙蝠侠的脸上依然是那一副庄严肃穆的神色，就像他过去一样。
“我果然是看眼了……”
这是夜翼抱着自己嗡嗡响的脑瓜子从地上爬起来以后脑海中的第1个想法。然后他立刻下意识的想道：
“老天，如果我因为太过于吃惊而跳起来头朝下撞死，这恐怕可以竞选年度最搞笑死法了。”
夜翼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听到丧钟发出一声嗤笑，要是在平时，这种程度的嘲讽完全不能撼动他的心神，但此时，这里到处都是其他反派。众目睽睽，他们会怎么编排他？
“哦，你就是夜翼呀，看到小丑差点跳起来把自己摔死的那个。”
淦！
夜翼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思维，不要发散到那种社死的场面上去。
看到蝙蝠侠拖着小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翼很庆幸这段笑声是小丑发出来的，即使他此时身穿着束缚衣，被一根项圈像条狗一样在地上拖着走，他依然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
“哦，小蝙蝠是什么风，让你把我从你为我打造的那座爱巢中捞出来？”
“啊，让我猜猜，现在我……啊不，我们所面临的情况就是——啊呼，啊呼，哈哈哈哈哈！”
“你要向我寻求帮助？”
这太正常了，完全像是小丑的风格。在一大堆表示“蝙蝠侠是我的好朋友”的惊悚反派中间，即使像小丑这样的变态杀人狂，似乎也变得亲切起来了，至少他还像过去一样，又疯癫又邪恶。
夜翼默默的想着。在短暂的上头以后，他已经大约猜到了现在的情况。
和蝙蝠侠“合作”了那么多年，迪克自认为自己比谁都了解蝙蝠侠，就这么说吧，蝙蝠侠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蝙蝠侠要……
咳，总而言之，蝙蝠侠从来不是什么迂腐之徒，那么多年以来，在面对更大危机的前提条件下，蝙蝠侠并非没有和反派们合作过。
丧钟，急冻人，人面蝙蝠……
这一次只不过是面对的危机大了亿点点，所以蝙蝠侠找来合作的反派们也多了亿点点。
这是事吗？很显然。
完全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翼又听到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他继续想道：
不过小丑究竟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帮助？自从杰森死了之后，蝙蝠不是一向……
夜翼的思维猛然一滞。
等等。
他抬起头，看到蝙蝠侠蹲在小丑面前，面罩下的那张嘴吧一咧，发出了一阵比小丑还要正宗的狂笑声。
小丑不笑了，他冷冷的盯着蝙蝠侠。
夜翼人傻了，他呆呆的看着蝙蝠侠。
陈韬收敛起笑容，他站起来，说道：“不疯了？”
“你……”
小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蝙蝠侠的重拳砸在脸上，这一拳直接砸断了他的鼻梁骨，让他尖尖的鼻子像是折断的稻草一样弯折到旁边去。
“我并不打算和你合作，小丑。”小丑听到蝙蝠侠冷漠的声音，他不知道对方37度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这种冷酷的话的：“我只是打算使用你，人渣。”
他头也不回的说道：“贝恩，搭把手，帮我牵着这个家伙，行不？我有点恶心。”
小丑瞪大了眼睛，他看到贝恩从人群中走出来，顺从的拉过了他的缰绳。
对方还是一副带着头套、冷面孤傲的壮汉形象，如果忽略这时候他正在听从蝙蝠侠的命令这件事的话，他一定看上去非常有威慑力。
夜翼麻木的看着贝恩一副罗宾的样子将还在怒骂不休的小丑牵走，然后顺手用很大的力道给了对方两个耳光——祖传的罗宾式暴力执法。
“你居然打我！蝙蝠侠才会打我！只有蝙蝠侠能够打我！”小丑尖叫道：
“哦，你死定了，你绝对死定了！”
贝恩牵着他转过蝙蝠电脑，走进旁边的小房间，在他身旁，丧尸布莱克一步一趋的跟着。
夜翼知道那个小房间，里面又破又旧，布满蛛网，夏天热，冬天冷，只有一张又破又旧的小床和一张小桌子。
那是他的房间，或者说以前的房间，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就住在那里过——即使这个蝙蝠洞不是韦恩庄园下面的那一座，但仍然是哥谭市内最大的几个分基地之一。在童年时代，夜巡结束的他，经常在这座基地内直接睡一晚。
但现在，这里似乎被蝙蝠侠改造成了什么囚笼，夜翼敢肯定这里面已经没有了他的那个小床。
怪异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在准备怀旧的罗宾身上发酵，突然的响动又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夜翼看到穿着女仆装的腹语者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对方的这幅扮相未免也太魔幻了，夜翼刚想说什么，就感到一双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他转过头，眼前的人正是戴着蜡烛头套的阿尔弗雷德。
他俯下身子，在夜翼的耳边低语道：
“夜翼少爷，请到这边来，我来简单的解释一下情况……”
夜翼有些吃惊：“阿……便士一？你这……”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阿尔弗瑞德拽着他就走。
那些反派们也不再关注他，他们开始朝着蝙蝠侠聚拢。
那个令夜翼感到熟悉又陌生的蝙蝠侠开始演讲了。
“各位人渣们，我为你们带来了美国总统所签发的特赦令，只要你们愿意为了地球……”
被拉到角落里的夜翼听到蝙蝠侠在台上说道：
“我们要保护我们的星球，在星球大义面前，一切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阿尔弗雷德低声对他说道：“布鲁斯……布鲁斯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迪克少爷。但总而言之，他就是布鲁斯，我们的布鲁斯。”
“你在说些什么？”夜翼同样也低声回答他，他的声音由于放的过低而显得有些微微发尖：“你疯了吗，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瑞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斩钉截铁：“你不明白，布鲁斯老爷要退休了，这是最后的征程。”
“我一点都看不出他有退休的样子。”迪克说道：“而且我并不觉得布鲁斯能够退休，见鬼，我被你绕进去了，我觉得他不是布鲁斯。”
他的声音微微严肃了起来：“眼前的这个蝙蝠侠至少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布鲁斯。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