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起来,是痛苦的。
“这么慢,就你们还想进入虎贲鹰击两军,做梦呢!”
但铁甲实在是太过沉重了,即便是两兄弟协力,但当真的穿好甲胄后时间也早已过了一刻钟。
无数的箭雨朝着他们倾盆而下。
聪明些的跑了一小会后便找了掩体躲避,而更多的,则依旧奔跑着,直到将自己的体力耗尽。
“.”
又是一会。
“够了够了,吃了这些也该睡觉了,明天也要赶个大早。”
“你这话说的,我疼不疼人你还不知道嘛?”
“在民兵中有军职的站出来!”
典风的拳头依旧攥着,不甘的心绪充斥着他的胸腔。
“记录他们的腰牌,每人负十分,结算日到分数没平的全都滚!”
一块炖煮的软烂的羊肉,一碗羊汤。
渐渐地,瓮城里没有跑动的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层层的喘息声。
典风迅速对着自己的弟弟说道。
“诸位!我乃泽水镇民兵三队队正!现在按战时需求,尔等被临时征召听我指挥,可有异议!”
千名士卒又隐于黑暗之中,只留下了照明的火把。
典雷第一个响应,得到回应后跑到了典风身后站立。
这份茫然持续了好一阵子。
只留下了底下的那些民兵们茫然着。
“德行。”
“下石村民兵兵卒石虎请求入队!”
为了掩护舆图队的撤退,他的阿爷永远的留在了肃慎人的土地上。
嗡——
铁甲。
凌晨三四点。
“一帮鼠窜之辈!”
将站着的民兵们腰牌登记。
“一帮朽木!”
“就你们?值得我带着一校的将士来训练你们?!”
兀术儿的妻子脸上挂着幸福的笑,点了点他的鼻子。
看着妻子又要往灶屋走,兀术儿连忙叫住了她。
不多时,兀术儿的妻子端来了一叠吃食。
“你也坐下喝点汤吧,这么晚还忙前忙后的。”
“是个会心疼人的,那我陪你喝点。”
两百多个进入了甲组的民兵们在一群来自虎贲军老卒的咆哮声中一脸懵的被从被窝里踹醒。
轰的一下,毡房里的民兵们迅速起身,穿戴起了昨日下发的装备。
昨日领到装备时是喜悦的。
随着声音的暴喝,民兵中陆陆续续站起了十来人。
“渣滓!”
“给你们半刻钟穿戴好装备!快!”
因为军队里开有文化课程,对于想往上走的军卒来说,识字成为了他们走向伍长什长之位的第一道门槛。
“你们的眼睛是摆设?”
“诺!”
奇怪的是,帐外根本就不见那些个老卒。
兀术儿的妻子起身往灶屋走去。
这玩意一个人根本没法穿戴啊!
“弟,你先穿,穿完帮我!”
“大哥.”
一道极为失望的声音响起。
“你们身上的甲胄是摆设?”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了起来。
然后上下其手,帮助着典雷穿戴。
兀术儿点了点头也没阻止,这几天确实太累了,大量的民兵要转军籍,登记员的数量远远不够,现在在各镇负责选拔的登记员都是军中的中低层军官。
典风抿了抿嘴,听那个跪在他们家门口整整一天的人说,他得阿爷就是为了他才死的,收回遗体时,身上中了十七箭,箭箭在身前。
一声声的入队声响起,典风身后的民兵越来越多。
瓮城城墙上,虎贲军裨将聂云笑了笑指着下面的典风说道:“给这小子加二十分,选拔通过后任什长。”
“诺。”
军中主簿在记录本上写下了典风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