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艳珊状似柔弱地低叹一声,又劝道:“小景,快跟你爸道个歉,回头,再把婚离了,我们……”
“闭嘴!”封景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看女人唇角一僵,很委屈的样子,他唇角勾出一丝冷笑:“我们封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三来说三道四?”
“你——”
眼看封鲍明又把手抓向茶桌上的杯具,封景淡漠的眸光中多了一份讥诮:“董事长,如果我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你排挤七七的原因是她出身平凡,那么现在我问你,你身边这个女人比七七高贵到哪里去?”
“还有!七七和唐虞礼的事情,子虚乌有!外人说三道四,那是他们的事情,你们要拿这件事情来大做文章?哼!”他讥讽地瞪了唐艳珊一眼,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你!逆子!”封鲍明大气一抽,抓着茶具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陡然一挺……
“鲍明!”唐艳珊惊呼,对着转身要离开的封景大喊:“救护车,快!快叫救护车!”
……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耳边全是小孩子的哭声?
顾七七难受地挥舞着双手,想要拨开云雾去看清楚哭声传来的那一头,然,手不断地挥舞了许久,仍然拨不开眼前的重重云雾,也见不到那个哭泣的小孩。
她的心慌乱了起来。
突然,耳边传来了封鲍明的厉喝;“顾七七,你给我滚!滚!”
漫天的支票从头顶上方传来,耳边充斥了无边的讥笑;“你不就是要钱吗?这些都给你!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不,我不能走……”
孩子的哭声就在耳边,她怎么忍心离开?
顾七七慌了,两手往哭声的方向抓过去,突然,一道刺眼的闪电从高空中劈下,轰的一声,她陡然睁开双眼。
这是一间雪白如洗的房子,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光,恍惚间,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市区中的那间主卧室,心刚刚安定了些许,视线突然闯进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护士?
对,她摔了一跤,被送到医院来了……
想起昏迷前的那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七七紧张了起来:“我的孩子?”
她明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说话的,可,话一出口,却只有蚊蝇的声响。
顾美娥坐在她的身旁,一见她醒过来,急忙抓住她的手说道:“孩子没事!孩子没事……”
声音发颤,不难听出顾七七昏迷的时候饱受着无边的自责。
顾七七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眼前一黑,又陷入了黑暗的梦境中……
梦里,她仓皇地抱着怀里的小婴儿,跌跌撞撞地躲避着身后的追杀。
“把封家的孩子交出来!”
“不……不行……”
“顾七七,要孩子还是要命?”
“要孩子!啊……”
七七又做噩梦了!
顾美娥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七七紧皱的眉头让她这个当妈的人心揪成了一团。
想想自己险些酿成的大错,她更是自责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她不好!
这段时间只顾着关心女婿,却忘了顾七七才是她的亲身骨肉。现在,她的女儿就躺在医院里,而她的女婿呢?
顾美娥环顾安静得只剩下顾七七不安呓语的病房,从昨天出事到现在已经整整12个小时过去了,封景怎么还不见踪影?
顾美娥的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怜惜地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儿,转身又到走廊上去打电话。
然,封景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伤心之余,她不由得气恼了:“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豪门的人把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出了这样的事情,七七可得怎么办啊……”
……
市区!
手术室的灯从昨晚一直亮到现在。
封鲍明心脏病发作,医生两度下达病危通知书。
唐艳珊在手术室外哭哭啼啼的,当着前来看望的几位老股东的面数落着封景的不孝。
那几个封鲍明的老友听了之后,逼着封景做出决断:“封总,董事长病危的消息已经再度引起了股票的震荡!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你必须发布一个有利的消息来稳住股市!要不然再跌下去,我们fj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