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兰轻说的这些,霍沉枭当然发现了,而且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
据他从前对兰国皇帝的了解来看,此人善于伪装,自私自利,心里只有他自己。
如果有人触犯了他的利益,即便对方是他的血亲,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样一个冷酷无情,唯利是图的人,居然会特意派使臣出使,只为了接回一个自己并不宠爱的女儿,甚至不惜向外别国透露自己病重的消息。
而且这些天下来,兰国的那些使臣并不着急,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丝毫没有催促之意。
从他们身上,霍沉枭完全感觉不到国君即将崩逝的悲伤和急迫。
想了想,霍沉枭还是选择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王妃需要的是保护,不是一味的隐瞒,现在说出来,以后也能多加些小心。
果然,在霍沉枭说完之后,兰轻并没有多少害怕,反而有些疑惑:
“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可以图谋的?”
一个一直不受宠的公主,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呢?如果真的有,那又为什么一开始要送去和亲呢?把人留住不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吗?
可如果没有图谋,那兰皇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特意派遣使臣过来接她?
种种疑问萦绕在心头,兰轻对此毫无头绪。
“好了,没事。”
霍沉枭看着兰轻紧皱的眉头,忍不住开口。
一边伸手抚上兰轻紧皱的眉心,一边认真保证,“放心,一切有我呢。”
明明不是什么郑重的语气,但兰轻就是感觉到了安心,整个人放松下来,依偎在霍沉枭怀里。
宋非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幸福又温馨的场景。
顿时整个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兰轻是霍沉枭的王妃,他们这样,也是正常的。
随后失落的离开了。
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霍沉枭心底嗤笑一声,宋非这种人,也配肖想他的王妃?白日做梦!——
就这样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快要到兰国和景国的交界了。
兰轻抱着手里的包裹,心情很是激动。
果然,在他们下榻驿馆的当天晚上,白启年便骑着快马赶过来了。
简单寒暄过后,兰轻便拿出一个大包裹,交到了白启年手上。
“这是?”
白启年疑惑地看着兰轻,不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兰轻看着他这样怔愣的模样,轻笑一声,解释道:“这是启柔拜托我带给你和白将军的东西。”
“里面是她亲手绣的护甲和平安符。”
“她亲手绣的?!”白启年很是惊讶。
也不顾兰轻和霍沉枭还在一旁,赶紧打开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