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诺擦了擦眼泪,用哭腔问韩火火,“那这些玩具,你能都帮我带到你家去吗?”
韩火火心想可得费些力气,但还是一口答应,“可以。”想了想,又对冯一诺说,“你再去你卧室看看,还有什么想带的,我们都带上。”
冯一诺果然去房间收拾,韩火火耐着性子跟他收拾着,转眼,手里两个行李箱变成了三个,还包括一大桶玩具,鬼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些东西连带着那个小鬼运回家的。
回家后,给汪曼妮去了一个电话,想让她晚上带饭回家,她收拾房间太累,实在没有力气做饭。
冯一诺在他的新房间——也就是韩火火的衣帽间里蹦跶,韩火火刚才在宜家订了一张小床塞到衣帽间,又把自己的衣服移了一些到卧室,总归是给冯一诺收拾出了一个窝儿。
汪曼妮久久没接电话,韩火火纳闷儿,她不是回店里去了吗。
韩火火单手敲击着沙发边缘,电话那端猛然挂断,韩火火再打过去的时候发现已经关机了,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把电话打到汪曼妮的店里,“你们老板在吗?”
“老板不在。”
“她去哪儿了。”韩火火发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不知道,早上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
韩火火挂断电话,她撑着下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汪曼妮看着面前的彭湃,他蹲下来平视着自己,手里捏着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他关机了,他正轻蔑地盯着她,“都听到什么了?”而汪曼妮,背靠着墙,蹲在地上,第一次面对彭湃大气也不敢出,浑身冒着冷汗。
和韩火火分开后,汪曼妮并没有回店里,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手表。她不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不可能的,彭湃那种小人,完全能干得出这种事。
她不想等报案,采集指纹,指纹对比,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回去看看,他的表还在不在。也或许是愤怒冲昏了头脑,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彭湃算账。
这表是他最心爱的东西,几十万,珍惜得不得了,买回来后先戴了一周,后来有重要场合才会拿出来戴一戴。后来一直放在衣帽间的某一格柜子锁着,和他的其他奢侈品一起。
虽然家里出了些变故,但卖房卖车的钱已经把窟漏填上了,他并不会把表卖掉。
当汪曼妮摸回彭家的别墅时,别墅一个人也没有。真是谢天谢地,她竟然还记得别墅的密码,轻车熟路地打开门走进去,进了彭湃的衣帽间,那个抽屉被锁上了。
她找不到钥匙,于是去杂物间找了一把斧头,用力把抽屉砸开,拉开一看,那个手表果然不在,心里咯噔一下。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像是两个人的,她被吓了一跳,心里忽然清醒了,那满腔的愤怒与热血沸腾瞬间冷却了下去。现在可不是和彭湃正面起冲突的时候,那个敢杀人的东西,什么事情做不出,她如果贸然行动,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汪曼妮躲在了床底下,听了半天,他们似乎并没有进房间的意思,反而去了隔壁的书房。
汪曼妮大着胆子从床底下爬出来,挪到门前,想趁机溜走。听了一会儿,似乎是彭湃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汪曼妮悄悄打开房门,书房在右边,左边就是楼梯,她只要悄悄下了楼,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出了房间门,她本是要往左边走去的。却意外听到了彭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