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昆明,韩火火下了飞机后便直接打了车,去第一人民医院。
师傅见她是外地人,便多聊了几句,不停地给她推荐附近有什么吃的有什么玩儿的。韩火火没心思,“我不是来玩儿的。”
“那是来干什么的?”
“探病。”韩火火解开围巾,这个城市可比c市要暖和许多,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发呆。
司机师傅又说了几句话,见韩火火不搭理自己,便沉默地开车。
医院到了,韩火火找到骨科,一共有五层,她每个楼层都问了一遍,最后终于在五楼找到了路连诚。
他住单人病房,在走廊最尽头的房间,韩火火拎着羽绒衣推着行李箱站在门外,脑子猛然清醒,她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或是身份去探望路连诚。
她在门外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推着行李箱想直接离开,又想,来都来了,总得看一眼,就偷偷看一眼,知道他没大碍就好。
于是她走到门前,透过木门的玻璃朝房间内看了看。
路连诚正躺在病床上看书。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太大还是他这些日子真的瘦了,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他这些日子黑了一些,下巴上冒出来一圈胡渣没有修理,整个人带着几分颓废。
不知道是不是他养病养了两天把自己养傻了,竟然没有半点警觉性,自己在门口站了半天他也没发现。
“小姐,小姐,请问你要进去吗?”是护士,端着护理盘过来,要给路连诚打针。
听到外面的声音,路连诚竟然也没有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注意力还是放在手里的书上,倒是韩火火,被吓了一大跳,忙躲到一边,小声对护士说,“我不进去。”
然后,她匆匆推着行李箱拿着羽绒衣走了,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滚出慌张的声音。
护士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推门而入,“路先生,打针了。”
“嗯。”路连诚放下手里的书,伸出左手。
护士随口提了一句,“刚刚外面站着一个人,也不进来,也不走,站在门口往里看,真是奇怪。”
路连诚淡淡地“嗯”了一声,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她在这里站了七分钟。”语气也是淡淡的。
“那谁啊?”护士姐姐多问了一句。
“没谁。”路连诚叹了一口气,见针打好了,重新拿起书,接着看,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昨天阿平给他打电话,老实交代了遇到韩火火的事情,让他意外的是,韩火火竟然关心了他的伤情,并且要了他的地址。
这个狠心的女人又想干什么,不是已经通知自己分手了吗,还问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