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么?”
“没有。”
“这半天吃东西没有?”
“没有东西吃。”
“伤口那里难受么?”
“难受死了。”
“那你怎么处理的?”
“没有处理,随它呗。”
她淡淡地问,他淡淡地答。
她打电话过来,问这些,不过是想确定一下,她不过来照顾他,其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岂能猜不出她的用意,他不点破,也不说你快回来,听语气好像一切无所谓的样子,但偏偏没有一句话让她放心的。
“时间有点晚了,我就不过去了,明天过去看你,好不好?”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陶则琛心里的愤怒瞬间大爆发,他据着手机的手不由地收紧,骨节分明,骨节处因过于用力而泛白,眼看着手机在他下,怕是要瞬间化为齑粉。
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沉默了一会儿说,“随便,你觉得好,那就好。”
说完,不等她再说什么,他便挂断了。
吕文文站在寒风中,拿手机的手冻得已有些木了,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陶则琛的号码,回想着他刚刚说的几句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又开始往前走了,脚步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在一条小岔道处,她没有去往公寓方向,转入了往校门口的方向。
他的住处离学校不算远,步行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
天冷,她走得快,不一会儿就过来了。
她用指纹密码解开了锁,推门进来,关上门,还没有回身,陶则琛已从身后伸过手来,一言不发地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吕文文拍了拍他的手,轻声说,“别这样,松开吧,我身上凉,小心着凉。”
他不说话,不只没有松手,还又往紧里收了收。
吕文文轻声问道,“饿坏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陶则琛搂着吕文文一动不动地站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才松开手,一瘸一拐地返回到客厅的沙发旁,坐在了沙发上。
吕文文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外套脱掉,换上了珊瑚绒的家居服,来到他身旁,在他肩上轻轻地拍了一下,“问你呢,想吃什么?怎么不说话。”
陶则琛还是不说话。
吕文文半蹲在他膝边,抬头望他,“怎么了,生气了?”无意中发现他眼睛红红的。
她站起身,不由地伸手轻轻抚了抚他有面庞,低声笑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似的。你不说话,我就自己去做了,做下什么,你就吃什么好了。”
说完,她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不少食材,应该是他从网上订购过来的。
因为已经是大晚上的了,吕文文没有做太麻烦的饭,只做了一个酸辣虾仁浓汤,用烤箱烤了十来个牛奶小酥饼,炒了一个肉菜,一个素菜,四五十分钟的样子,全部上了桌。
陶则琛吃过饭,心里的失望与怒气已全部消失。
吕文文去收拾,他起身自去洗漱,等吕文文收拾完,洗濑好,过来看他时,他已经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