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抵触的情绪我也不想强辩说一点没有。然后就是,我立即就明白你之所以会出现在我家,十有八九是我妈又想给我身边安插眼线。我最抵触的是这个。也就是说,我抵触的是你的这个线人身份,并非你本人。假如不是怀疑你有线人身份,我干什么要戒备你。你从哪个方面能给我带威胁?没有。至于那一晚,我确实有些混蛋,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是第一次,当然,无论你是第几次,我都做得不对。可是,我今天想把我一直埋在心里深处的隐秘告诉你。你说我卑鄙也好,说我无耻也好,但这是真的。我那天的确被下了药,但这不是最关键的。我心里当时也很矛盾,在天人交战。我一方面想借那样一种方式逼走你,吓跑你,一方面却又不可抗拒的被你吸引为你所惑,第一次那样渴望跟一个女子融为一体。那一晚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在矛盾中拉锯,疯了一般想远离你,又疯了一般想靠近你。一看见你,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沉溺。文文,我一直在矛盾中纠结徘徊,难道你就一点都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你多多少少总应该感应到了一些的吧?你可有一点点喜欢我?如果有,应该会感应到的。”
“我没有感应到。我也不想感应到。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结婚。”
“结婚不一定非得喜欢。只要不讨厌就可以了。你只要不讨厌我,咱们就可以结婚。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我一定会与你白头到老。有些事,便是我不说,你可能也多少知道一点,我爸爸多少年以前抛下我和我妈,带着一个明星远走他国。这一直是我内心深处一个不能言说的痛。我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说过。包括我妈。小时候懵懂,长大了回避。我要么不结婚,要么结了就永远都不会离婚。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名下的一切财产都属咱们两人共同所有,我不会做什么婚前财产公证。我会做一个婚前财产两人共有的公证。结婚了不是一辈子,不离不弃。我品尝过的痛苦,我绝不想我孩子再尝。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你信任我的话,我还愿意再出一个声明一并公证,这个声明就是,如果将来我负了你,我所有的财产不论婚前婚后,全属你一个人所有。保证你和咱们的三个孩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哪儿来的三个孩子?”
“咱们以后生的孩子呀。”
吕文文又好气又好笑,他倒想得挺远的,连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只是令人有些莫明其妙,不由问道:“为什么是三个?”
“因为我觉得最少应该生三个。你没听孔庆东说过么,家有财产八千万,不如生几个小坏蛋。我很认同这个观点。”
陶则琛说着,突然低头吻住吕文文,吻了一会儿,轻柔的而又深情的低语,“文文,咱们结婚,生孩子吧。或许我不是这个世间最爱你的那一个,但我一定是这个世间对你最负责的那一个。”
吕文文不以为然地笑,“我不需要谁对我负责,我自己有能力对自己负责。”
本来说好的看电影,结果斗嘴斗了大半个晚上,吕文文觉得累,便要睡了。
然后又为睡同一张床还是分房各自睡胶着了半天,陶则琛坚持同睡主卧里的大床,吕文文坚持分房分床睡。
争了半会儿,陶则琛拗不过吕文文,只得依了她。
吕文文一个人先去睡了,陶则琛打开笔记本,处理了一会儿邮件,才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吕文文一睁开眼,便看到陶则琛的脸放大在眼前三寸的地方。
她愕然地往一旁躲,慌乱地问道:“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干什么吓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陶则琛微微笑,“我想听听你说梦话了没有,我饿了,你快起床给我做饭。”
“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想吃你做的。”
“你先出去,我起来洗漱一下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