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文给他打开门,钥匙也没拔,转身便想溜,却被堵在身后的他一把推进了房间。
他随即拔掉钥匙,进了房间,反手把门关上了。
他冷冷地看着吕文文,沉声问道:“说吧,为什么要辞职?工作不顺心了?收入低了福利不能令你满意了?还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吕文文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但她保持沉默。
“一次比一次胆儿肥。如今是也不管我话有没有说完,不打招呼就敢挂电话,挂完电话还敢马上关机。还有什么出息?”
“说一下,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吕文文的眼圈慢慢就红了,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她低下头去,仍旧不说话。
沉默,漫长的沉默。在沉默中,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说话。似乎只要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这半天去哪里了?”
“是不是找你说的那个什么家教去了?”
吕文文点了点头。
“是不是丽苑小区里一户廖姓人家?”
吕文文原本低着的头,蓦地抬起,狠狠地瞪了陶则琛一眼。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他跟踪了她?
陶则琛毫无所感地继续问道:“听说徐义也住这个小区,是不是?”
吕文文实在忍无可忍,反唇相讥:“陶总,你信息渠道广,了解得比我透彻。我只知道徐义住在附近,但他具体住哪个小区,我还真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问过。不像你,有关无关无所不知。”
陶则琛冷“哼”一声:“愚蠢使人简单。那个廖家什么情形你知道么?你打听了没有?你说说,你都什么时间给人家做家教?你有教师资格证没有?”
“我有证。晚七点到九点。我打听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暑假开学上小学四年级。”
“她爸爸是做什么的?她妈妈是做什么的?她们夫妻感情如何?你了解么?”
“我是做家教的。我又不是做婚姻家庭状况调查的,我知道这些干什么?这不都人家的隐私么?不过,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家男主人是公务员,平时工作忙,没什么时间辅导孩子。女主人目前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陶则琛冷笑:“什么男主人,女主人。这个家里女主人一位空缺!”
“什么意思?”
“这个廖姓男子与他老婆离婚好几年了。这情况你知道么?不知道吧?”
这个情况吕文文还真不知道,但这有关系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这还不明白么?你一个单身未婚女孩,每晚七点到九点出入一个离异男子的家里,你觉得合适么?”
吕文文这才明白过来,她因为愤怒涨红了脸,“陶则琛,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龌龊?”
陶则琛轻声笑了。
“这跟龌龊有什么关系?有句话,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还跟我说过。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