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无法控制地“咚咚”乱跳起来,不由地转身看了正在那里编车挂的妈妈一眼,吕妈妈正好看了过来,“文文,谁打的电话?”
“妈,我同事打来的。”
吕文文应了一声,不敢在屋里接,拔下充电线,拿了手机,去到门外,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方才接起。
“喂,哥哥,我是文文。”
手机里传来陶则琛冰冷威严的声音,“你跑哪里去了?”
“我,我回家了。”
果然不出所料。
“我现在在星光镇旅游区的售票处这里,你家在哪块儿,我过去接你。”
来得好快。
“哥哥,今晚,我住家里,明天一大早,我赶过去,好不好?”
吕文文内心很是抗拒,但语气还是很温柔的。虽非所愿,但硬碰硬,她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我现在不是跟你讨价还价。你回答我,你家在哪块儿!”
霸道无情于他是本色出演,张口便来,根本不管别人听了是什么感受。
“呃……”吕文文哪里敢告诉他,她家在哪里,她一看这尊瘟神敷衍不走,只好说,“你就在那块等着,半个小时后,我就过去了。”
吕文文回到店里,取了一条车挂包装起来,又暗暗拿了一个装手镯的包装盒,然后对妈妈说道,“妈,我本来想住一夜再走的,我同事打电话过来,说是现在马上就让走。我得赶过去,明天还得上班。”
吕妈妈一听,便想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间竟然有些困难,文文忙过去扶着妈妈站起来。
“这么急?远远地跑回来连口水也没喝,坐了这么一会儿就急着走?怎么着也得住一晚吧?你爸这会儿取货都还没有回来呢。你爷爷奶奶那边也还没有过去看了一眼。要不跟单位请个假,住上一两天再走?”
吕文文心里为难,却又没法跟妈妈说,只得说道,“妈,这次搭同事的顺车回来,得随人家的时间。我刚入职新单位,就请假不太好。妈,等我下次回来,多住几天,啊,你坐着,不用出来了。我走了。”
吕妈妈送女儿到店门口,吕文文拿了包装好的车挂和手机,跟妈妈挥了挥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家。
吕妈妈目送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总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为什么。
吕文文赶到旅游区售票处的时候,戴着一幅大墨镜的陶则琛,正双手环胸,半倚在越野车前左侧车灯处,微微仰面望着西边的满天彩霞。
一动不动,恰似一尊雕像一般。
吕文文走近来,把那个车挂盒子送到陶则琛面前,轻声说道,“哥哥,送你个小礼物。”
陶则琛似乎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一般,保持着望天的姿势不动,仍由吕文文举着那个盒子。
等了好半天,陶则琛始终没有动静。
吕文文胳膊都有些酸了,神情颇尴尬,胳膊动了动,打算收回时,陶则琛却忽然摘下墨镜,抬手握在了她的手腕处,冷声问道,“手镯呢?”
“在,在呢。”文文另一只手中抓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我收到这里边了。”
“谁让你收起来的?戴上。”他说着松开了她的手腕,顺势从她手中拿走了她要送他的礼盒。
“哦。”文文应声,晃了晃被他捏得生疼发麻的手腕,打开锦盒,取出那对手镯,重新戴回了手腕上。
陶则琛也打开礼盒的盒子,看里面的礼物,一条精致独特又漂亮的车挂。
他拿出车挂来,对着阳光,眯眼欣赏,一边似是很随意地说道,“嗯,不错,在哪儿买的?”
“我做的。”
陶则琛闻言侧目看向她,眸光闪烁,玩味地问,“专门做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