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温柔柔的,特别软乎,看着就让人很想拢在怀里护着,不让受一点磕绊。卢景航想。
不过最后卢景航也没把「就是」后面的话说出口。虽然文乐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柔软的存在,但是要真对人家一个其实还蛮酷的大男人这样评价,那可不是太好的话。
你先等会儿我,我回趟家,一会儿来接你。把文乐送到学校宿舍,卢景航神神秘秘地说,待会儿给你表演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
到底是绝对想不到的什么,文乐半天也没问出来,只能在宿舍等着卢景航揭晓答案。过了一个多小时,卢景航的微信终于来了。
卢景航:来学校大门口,我在这儿等你。
卢景航:快点儿啊。
他让快点儿,文乐也不耽误,拿上该带的东西,锁了宿舍门就往校门去了。
还走没到校门,就看见卢景航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看到文乐来了,紧着跟文乐招手。
文乐快跑两步出了校门,卢景航领着他,便往停在路边的一辆车旁走去。
快,这儿不让停车,再停该给我贴条儿了。
什么意思?文乐一时有点发懵,目光落向那辆旧得不行的方壳子桑塔纳,你有驾照了?
嗯,厉害么。卢景航又得意上了,暑假时候考的。
厉害文乐坐进副驾,环视着车里十分复古的中控台和内饰,这车也挺厉害的。
为了让我练手,我爸专门给我找的旧车。卢景航说着,放下手刹,突突突打着了火,前看看后看看,十分谨慎地开上了路。
文乐系上安全带,忽然就有点想笑。
他说给我表演一个绝对想不到的,就是表演开车么?
想不到倒确实是想不到连这车也是挺想不到的。
而且刚拿本没多久的新手司机加上上世纪款的老爷车
我怎么觉得我的生命安全有点没有保障啊。文乐开玩笑道。
哎啧。卢景航小小地表达了一下不满,眼睛还不敢不盯着车前方,对我有点儿信心啊,哥科目二科目三都一次过的,上路也开了好几回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卢景航开得还是既紧张又小心,直到开到高速里道,没有岔口的大直趟,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哎,你别嫌我车破啊。卢景航说,等以后毕业了,挣钱了,车也练熟了,我就买个好车,有空就带你兜风。就买那种大suv,黑色的,特酷的那种。
卢景航的话让文乐心中动了动,他不禁转过头,看向卢景航的侧脸。
为什么?文乐问道。
嗯?什么为什么?卢景航没明白。
以后毕业了带我兜风?
文乐也不知道自己想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卢景航这句话似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闲话,却又似乎蕴含着很多不知是否该去解读的含义。
嗯,是啊。但卢景航分了一大半在开车上的直男脑子却没有和文乐的心思搭上线,哎?你不会不在北京工作吧?
我应该在吧。文乐怔了怔,轻呼了一口气,及时从有点涌动的情绪中退了出来。
那就行。卢景航说着,又紧张兮兮地看着反光镜,一条一条线地并到外道,下了高速。
尽管北京已经快一个月没下雪了,但是滑雪场仍是一片白雪皑皑,丝毫不影响滑雪爱好者们玩耍。
不过文乐和卢景航都不算是正经滑雪爱好者,卢景航拢共滑过三回,文乐更是第一回穿上这沉重的滑雪鞋。
一点也不难。只滑过三回的卢景航拍着胸脯跟文乐保证,反正咱们就滑这初学者滑道,坡很缓的,我带你,没问题!
文乐笑着点头,两个人坐着缆车上到滑道顶端,打眼往下看。
初学者滑道看起来确实挺安全,不仅坡缓,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很长一段平地,就算滑到半截中途失控,也不会失控出太远去。
文乐抓着滑道边的缆绳,试着往下蹭,卢景航有点经验,撑着滑雪杖,尽量控制着速度,陪在文乐旁边。
怎么样,不快吧。卢景航问道。
嗯。文乐点点头,下一段我也不抓缆绳了,用滑雪杖试试。
于是两个人溜着滑道边,慢慢滑过一段坡道,又滑过一段坡道,虽然不如人家在中级高级滑道上玩得那么风驰电掣,但越滑,文乐就越能体会到滑雪时那种速度的乐趣。
我觉得我掌握点窍门了。文乐笑得很是开心,溜边滑看着太萌新了,咱们也上中间那块儿滑去,滑个快点儿的。
行啊。
卢景航当然乐意,两个人站去滑道中间,「一二三」地喊着口号,一撑滑雪杖,忽地便向下滑去。
可文乐到底是第一次滑,突然玩了个快的没能掌握好平衡,没滑多远,身子一歪,便朝地上仰去。
小心!
卢景航一惊,连忙伸手想要护住文乐,结果却根本也护不住,俩人滚成一团,一起摔到了坡道半路的平地上。
怎么样?你没事吧!
卢景航赶紧爬起来去扶文乐,文乐拉着卢景航刚答了一句「没事」,突然身子一软,差点又摔在地上。
嘶
怎么了?摔哪儿了?卢景航紧张地问道,一边上下检查的文乐的状况,一边帮文乐拍着身上的浮雪。
后腰可能是咯在滑雪板上了。文乐回答。
严重吗?很疼吧?卢景航顿时泛起一阵心疼,不滑了不滑了,咱们出去看看去,别再给咯坏了。
别不滑啊,不严重。文乐伸了伸腰,对卢景航笑道,滑雪哪儿有不摔的,刚才疼,现在好多了。走,接着来啊,今天怎么也得滑出点样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也有一个小彩蛋
62、番外如果那时你有我10
两个人玩到精疲力尽才从滑雪场离开,回到了卢景航的那辆破车里。
下一站,温泉!卢景航说着,发动了汽车。
在去温泉酒店的路上随便找了家农家乐吃完了晚饭,卢景航就开车带文乐去了事先定好的温泉酒店。
这家酒店是新中式装修,大堂里细流涓涓,竹影婆娑,很是有点情调。人不太多,除了他们,还有一对年轻情侣正在办入住。
卢景航正在前台和工作人员说着什么,那对情侣看看卢景航,又看看文乐,眼神似乎有点微妙。
是有点不对劲吧。文乐抬眼看过去,那对情侣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如果不是卢景航早就定好了行程,也许文乐仍然不会和卢景航住在一起。
其实俩男的一起住本身并没有什么,有时候在学校,宿舍里也只有他和一个室友在。
只不过对卢景航,他还是没法当作一般室友一样看待。
办好了,走吧。但卢景航的态度相当坦荡,一路带着文乐找到开好的房间,东西一扔,一下子仰倒在软床上弹了几弹。
身上开始酸了,下午滑得太猛了。卢景航目光粘在文乐身上,看着他把热水壶洗了,然后烧了点矿泉水,又倒出来喝。
走么?趁现在人还不多,泡去?等文乐喝完了水,卢景航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