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透过纱布渗透,昭阳却像是不觉得痛般,只盯着秦漠寒,万般乞求地说:“我没做过,漠寒哥哥,我真的没做过,你相信我!”
秦漠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逆光之下,昭阳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听不出喜怒的声音缓缓道:“相信你?”
他的声音很平缓,平缓到听不出半点波澜,可叶贞却知道,他越怒,便越是冷静。
昭阳颤抖地抓着她的衣襟,双眼通红,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声音都带着凄厉:“对,漠寒哥哥,你只听我说,只相信我,这些人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离间我们,我可以解释的,所有的事,我都可以解释的……”
女人身躯抖的厉害,可秦漠寒却十分平静,平静到漠然。
美妇摇着团扇,风情万种地掩唇而笑:“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先杀人,后毒夫,真真感天动地,寒王殿下是该听她解释的。”
昭阳不管美妇如何说,只攥着秦漠寒哭求:“漠寒哥哥……不是,不是这样的……”
秦漠寒淡淡道:“那是如何?”
昭阳满脸血水,泫然欲泣:“漠寒哥哥,我们先回寒王府好不好,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为什么要说给这么多人听?而且这些人一定有人心怀不轨,若是此事传的京城皆知,丢的只会是寒王府的面子……”
秦漠寒微眯着眼,瞧见周围越聚越多的书生,目光看向寒王府的侍卫长。
侍卫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开始驱赶那些书生。
美妇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看向昭阳的视线满是讥诮:“本来嘛为了喜欢的男人不折手段,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你又为何要来睡我的男人,还哄得他把我合欢楼的圣药都给了你……”
说到这儿,美妇轻蔑地瞧着她的脸,淡淡笑:“可惜,就算是再好的圣药,床笫之间,男人对着你这么一张脸,怕也是不行的。”
昭阳几欲崩溃,声嘶力竭地喊:“你胡说,你们都在胡说!我的男人从始至终都只有漠寒哥哥一个!”
“是吗?”美妇眉梢高挑,淡淡笑道:“那就奇怪了,合欢楼的至宝,若是一天没七八个男人翻云覆雨,都是要爆体而亡的,唔,粗粗算来,你服了那药也有月余时间了吧。”
“你胡说! 我已怀有身孕,又怎么会做那事!”
“嗯?这怎么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有着身子做这事呢?”
“我没有!”
两个女人唇枪舌战,各执一词,明明事关秦漠寒,可他却极其冷静,就像个局外人。
叶贞就在不远处站着,面无表情,眉眼淡漠。
而权野压根就没看向这场闹剧的方向,视线只落在身侧的女子身上,浅淡而又专注。
昭阳盯着眼前的美妇,手心攥的全是血。
比起叶蓁,眼前这个女人更该死。
这个女人见证了她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去,那些过去,她原本都忘了的,原本都忘了……
她费劲千辛万苦才走到了这一步,可就在她想要的一切唾手可得的时候,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出来搅局!
昭阳身形摇摇晃晃,几乎就要支撑不住:“就因为你喜欢的人喜欢我,不喜欢你,你就要这样出口污蔑我,你于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