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真相大白
东西没有找到，倒也在预料之中。
方如今继续看着惊恐不定的白小雪。
“张松江作案时穿过的衣服和鞋子，是不是已经销毁了，心思很缜密啊，认为这样就无从查起是不是？可是你们犯了个错误！”
“一个男人，一般在家里就那么几件衣服和鞋子，你销毁一件，就少一件。这里住着这么多的老邻居，相信他们对张松江平日里的穿着应该有点印象吧？”
也许那些男人们不太注意，但要说这巷子里住的女人？
方如今可是知道这些人的厉害的。
哪家的母鸡在邻居家下了蛋。
谁家夫妻吵架的时候，打了孩子。
谁家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
类似种种事情，没有能够瞒得过这些平时围着灶台转的女人的。
白小雪愣住了，她没想到被销毁的衣服和鞋子竟然成了破绽。
“就算你认为是这样，可这事是发生在警察已经注意顾明之后的事情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只能是你！”方如今加重语气。
既然张松江偷走公文包跟日本间谍没有关系，他夫妇二人便可以从轻发落，最多关在大牢里写写保证书之类的。
早知道如此，就是当面揍上顾明一通出气，也比惹上这大麻烦强。
“我怀疑顾明这个无赖偷了我老婆的首饰，当面索要和告官无果，便想着到他家里寻找证据，并搞破坏，以泄私愤！”
“好！”
“张松江，我知道你表叔在南京任职。但实话跟你说吧，即便你能请他出手，但我要是真的跟你较真的话，他肯定会将你弃之不顾的，信吗？”
“你还在这里替他遮掩，我这个旁人看着都替你抱冤！”
“张松江这几年赚了些钱，心思也活泛了，裤腰带也松了。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你看上去比老张年纪小几岁，可也三十好几了吧？”
“崔警长他们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来找这账目，你应该知道这账目的重要性。虽然你是个女人，但官场上的事谁说的清楚呢。我跟你讲，这笔账目通着天呢，别说是老张在南京的表叔了，就是财政部的那些高官们也是能躲就躲。”
“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啊！这么大的一笔财富，他竟然一分都不肯给你！”
张松江挨揍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就是他潜入顾明的家这件事也是瞒不住的。
“你们可倒好，上赶着往上撞，真是寿星老上吊！”
见终于动摇了白小雪的心智，方如今立刻招手，招呼门口候着的行动队员进来做笔录。
为了不留下证据，张松江回家之后立即将当时穿的衣服和鞋子都销毁了。
而张松江则是在搜查的警察们离开之后才翻墙而入的。
张松江的眼睛陡然睁大，自己还有跟人解释的机会，说明这位长官准备放自己一马啊！
他可以好好地出一口气。
他顿时感激涕零地道：“多谢长官的救命之恩！都是我一时糊涂，做下了这等蠢事，给长官添麻烦了。您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同人透露半个字儿！”
“他在外面有人，开销肯定不小，这我也理解，可多少也要分润你一部分吧？”
白小雪猛的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泪，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哀声道：“长官，此话当真？”
方如今并未正面回答。
整件事的起因、过程和结果，张松江都一五一十地跟白小雪说了，没有丝毫的隐瞒，而方如今也正是因此而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他曾经一度认为顾明的暗格之中没有钱财，皆是被之前那个男人拿走了。
原来，就在顾明刚刚离开之后，便有一个男人先他一步潜入了顾明的院子中，那男人应该是在屋子中找什么东西，最终发现了杂物间的暗格。
官巷口的公开处决让临城站的名头越来越响，市民们甚至用临城站的人来了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由此可见其凶名。
这几日，张松年夫妇见顾明的家里来了一拨人又一拨，心情也是矛盾至极。
如此顾明即使被抓了，该找的东西没有找到，顾明就是浑身是嘴也是有口难辨。
不过，既然来了，就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他取走了公文包，逃走的时候借着大樟树越墙而出。
方如今点头：“当真。”
“还有，这件事你以后对人解释？”
他见崔警长和魏局长小心伺候，便以为方如今是市局下来的人。
“虽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是你怎么也是跟着他吃过苦的妻子。老张能有今天，家里里里外外都靠你一个人在操持，怎么着也有你一份功劳吧？”
一方面，预感到顾明确实是摊上大事了，这次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卑职明白！卑职一定把他们看好，保证不出任何问题。”崔警长使劲地点头，将张松江夫妇这么重要的人证交给他看管，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
“不敢，不敢！长官，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给第三个人看过，绝对没有！”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世界上也没有卖后悔药的。要我说啊，趁着老张那边还没交代，你现在开口还来得及。要是老张和你都进去了，你们这个家谁来管，孩子总得有人照顾吧？”
可惜两人毕竟不是专业特工，只是为了泄愤报复作案，手段差了不少，漏洞太多，还遇到了方如今这个善于揣摩人心的家伙。
他刚才是骗白小雪的，张松江到底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他并不清楚，但这都没有关系。
白小雪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实情。
崔警长连连点头，按照他原来的想法，对这个女人无非是恐吓一番。
“那要是有人问你，翻墙进入顾明的家里做什么？”
“外面的女人图老张什么，无非就是他的钱。可说到底，将来老张若是有一天落魄了，能够陪着他东山再起的还得是你！”
听着方如今的话，白小雪一双杏核眼眨了眨，泪珠滚滚落下。
张松江是什么样的人方如今不知道，但他相信一般的家庭中，夫妻关系都不是那么的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