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次性“孝敬”，看似那些长官们得到的不少，可哪有开公司得干股更加的实惠，这公司根本就是一棵摇钱树。
一进门，令辉向方如今简要地介绍了发现老马的经过。
“老马，你好好回忆一下，还有什么细节没有提到的？”方如今问。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这些日本人既然将自己拖下了水，就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一直到把他身上的价值压榨完才甘心。
夏秉德眉头微微一皱：“夏某一时没听明白，还望方长官为夏某解疑释惑。”
方如今起身就要走，令辉忽然道：“方长官，敢问您来这里带了几个手下？”
“不，不，都是夏某一时糊涂，一念之差，几乎被日本人利用，几近成了汉奸走狗，这个时候方队长能够拉我一把，这份恩情，我夏秉德这辈子都铭记于心。以后但凡方队长有什么吩咐，夏某必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是，是，是……”老马企图挣扎着起身，他看令辉对方如今如此的恭敬，便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夏秉德作为生意场上的人精，如何还能听不明白，当即道：“当然可以。夏某这就着手准备，届时这公司的股份如何分配，请方长官拟个名单给我，我一定会让您和各位长官满意。”
在夏家仓库歼灭日本间谍的事，虽然并没有大肆宣扬，但无论如何也瞒不过罗茂云。
这话倒不是客气，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柳田有志以他的女人和儿子性命想要挟，夏秉德也是没有办法。
“不敢，不敢……敢问方长官，这公司开了之后，做哪方面的生意？”夏秉德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是名义上的老板，但公司的决策和经营还是要听方如今这个临城站的代言人的。
“站里的长官那里我自然会为你说话，此案是我一手经办，相信各位长官还是会给我这点薄面的，只不过届时夏老板还要再破费一些。”
这一切，令老马大为诧异。
当时，老马一身的酒气，就像是喝多了醉倒在了桥洞下的一般。
“老马，你躺着回答便是，不必起来！”方如今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昨天在去赌坊的途中，是不是遇到了熟人？”
他一直在那人的身后跟着，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岂料这一切根本就没有瞒过那年轻人。
“夏老板是生意人，我们长官也想做点小生意，只是一直找不到合作的人。通过这件事，我对夏老板也是有所了解，我看夏老板就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不知道夏老板可否愿意再成立一个新的公司？”
闲谈之中，那年轻人对老马在赌桌上的手段十分的佩服，便想着讨教一二。
说罢，方如今向纪成林使了个眼色，纪成林会意，转身下了楼。
“车行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搜集情报，跟夏老板的公司性质可不一样。而且，开车行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才是幕后的老板。”
两人当即从二楼的包间出来，通过传菜的专用楼梯下楼，穿过后院来到来到大街上，叫了两辆黄包车，上车扬长而去。
岂料，不多时那年轻人竟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还主动上前打了招呼。
方如今淡淡一笑：“令大哥说笑了，这都是长官们一手策划的，我只不过是跑跑腿而已。”
方如今淡淡一笑：“多谢提醒！这两个人我知道，不用管他们，一会想办法把他们甩了就行。”
不过，他还是有一事担心，便道：“方长官，此次夏某办了糊涂事，您大人大量不计前嫌，可是站里其他的长官？”
两人当即便前往了一个酒馆之中。
老马揉着太阳穴，努力思索着。
“回长官，的确是遇到了一个熟人，不过严格地来说，我和他也是第二次见面而已。可能你已经知道了，此人就是之前在赌坊里大杀四方的那个年轻人……”
方如今摆摆手：“担着风险的事就不必提了，夏老板权也不必刻意的破费。”
“好，既然如此，我就代我那几位长官向谢谢夏老板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纪成林连连点头。
令辉也是报以微笑：“方长官，这事儿可瞒不过我们罗二爷。夏老板的外室和孩子是您派人救的吧？”
令辉道：“老马，这是方长官，专程过来问话的，你可不要有所隐瞒啊！”
“那这事情就点奇怪了，我上来的时候发现一楼有两个人一直盯着楼梯的方向，还以为是您的手下，看来不是。”
夏秉德闻言大喜，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还能傍上临城站这棵大树。
“明白，明白！请方长官和各位长官放心，我夏秉德一定竭尽全力。”夏秉德满心欢喜，自己也是因祸得福了。
半小时前，令辉的电话打到了行动队，被告知方如今去了茶楼，他这才匆匆赶来。
老马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赌技如此高超的年轻人了，虽然作为老江湖的他，也知道此人的出现并非是为财而来，而是给人设局，其背后目的并不为人所知，但老马是个赌痴，见到这样的同行，心里便痒痒的很。
至于后果，夏秉德也不是没有想过。
方如今知道他的是担心站长他们找他的麻烦，毕竟虽然说夏秉德是被日本间谍所胁迫，并非主观意愿，可就看怎么说了，若是有人非揪着不妨，给他扣一个汉奸卖国贼的帽子是没问题的。
直到后来老马被救回来之后，老马通过回忆才搞明白，这个年轻人在席间一直都在套他的话，比如老马是怎么发现他的，是不是早就盯着他了，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
那年轻人进了一个杂货铺，老马没敢上去跟着，便在一家糕点店门口等着。
令辉又道：“此事请方长官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只限于自己知道，绝对不会到处乱嚼舌根子的。”
有时候，一个人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贵在有自知之明，这一点令辉把握的很好，他也敢于当面讲出来。
方如今道：“无妨，我相信罗二爷和令大哥的人品。请令大哥转告罗二爷，明天我想当面见见他，有些事还要同他商量一番。”
“好，此话我一定带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