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韦忠会意,马上把脸扭到一边,“你上吧,我不看!”
病人的身份她并不是很清楚,但从病房周围严密的防卫和警戒情况来看,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喂,你到底好没好?”见藤井树仁迟迟没有动静,护士有些急了,她可不止是护理这一个病房里的病人。
周新刚摇头:“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不过,我推测吧,肯定跟日本间谍有关系,不然小方他们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啊!”
然而她并没有发现,一直别在她左胸胸口的那支钢笔竟然不见了。
老贾甚至还兴奋地大叫起来:“咬!使劲的咬!袁大头,咬黑袍大将军的腿,对,对,对,就这样,哈哈!”
护士左看看、右瞧瞧,嘴里还在念叨着:“哎,我的钢笔呢?”
“应该在吧。”
护士麻利地撤出便盆,又帮藤井树仁整理好床铺,对着他叹口气,这才朝着门外走去。
尽管看到了藤井树仁手上的手铐,可她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说法说了出来。
老贾愣了愣,回答道:“好,你等等,我去换身衣服。”他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一个胸口别着一支钢笔的护士走了进来,藤井树仁指了指床下的便盆。
就在他准备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可是,藤井树仁转头直勾勾地看着王韦忠。
“那我那事儿……”
屋里陈设十分简陋,热风从外面吹进来。
老贾手一指,正好指向了“5467”四个数字,“你看,这就是一壶春茶园门口那个公共电话,一开始我天天琢磨,后来念头也就淡了。算了,不说了,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他说完,给老贾和自己倒了一杯水,对这里,有时候他甚至比老贾还要熟悉。
护士也是直皱眉,看向王韦忠,心说人家都要方便了,你也不知道回避一下,好意思继续跟这儿待着?
老贾的家里怎么会记着这个电话号码,而且还是写在年画上的,这是钢笔的字迹,应该有段时间了,数字“4”和“6”因为距离太近,已经有些模糊了,不是钢笔墨水质量不行,问题出在这张老旧的年画上。
门后是一个烧煤球的小炉子,是老贾烧水做饭用的,夏天用的时候拎到院子里去,冬天就直接放在屋里,四面本来刷白的墙壁在常年的烟熏下已经变得斑驳陆离。
“你那个消息确凿吗?”老贾问。
韦忠在心里把“耐心”二字默念了无数遍,就在他快按捺不住情绪的时候,藤井树仁忽然抬手拉动床边的一根细绳,一阵铃铛的声音立刻响起――这是重病号通知护士的呼叫铃。
好像在哪儿见过,周新刚使劲地在记忆中搜寻这串数字。
不等他转身,一只大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小鬼子还挺有意思,挺大一个老爷们儿,跟个女人似的,方便一下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
藤井树仁轻轻咳嗽一声:“对不起,有外人我没法方便。”
老贾尚未收拾妥当,周新刚有点坐不住。
藤井树仁告诉她自己突然没有了便意。
藤井树仁浅浅地笑了笑。
藤井树仁摇摇头,看着护士。
“谢……谢……”藤井树仁冲着护士感激地笑了笑。
“你这年画该换了,都有十年了吧,这胖小子怕是早就该长成大小伙子了。”周新刚收拢心神,面不改色地说道。
护士只得俯身去听,这一听终于听到了。
身后并没有流水声传来,护士诧异地转过头去,“怎么了,是不是尿不出来?”
他的脑海中一闪,对了,是一壶春茶园的案子,当时报案的电话号码就是5467。
“看什么呢?”老贾已经换好了衣服
“嗯。”
如果不是偶尔眨眼,王韦忠觉得藤井树仁几乎要成为一座雕像。藤井树仁静静地盯着天板,一字没有说。
藤井树仁双眼紧闭着,仿佛是睡了一般。
“原来掉在了这里。”终于,护士发现了静静“躺卧”在病床边沿处的钢笔。
就在拾起钢笔要走的时候,藤井树仁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护士随手将钢笔插在了前胸的口袋里,去查看藤井树仁的情况。
不料,藤井树仁在她的头上轻轻一抚,手里已经又多了一件物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