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月，方如今接触了不少的枪械，原以为拿惯了笔杆子的手摆弄不了枪杆子，但也许是穿越让他的身体素质产生变化之故，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枪感很好。
真是来交易鬼物的？
方如今觉得，即使这个人有问题，也应该是买家。
就在两人即将走到路中央的时候，他忽然看到长衫男人停下来。
茶园门口的一幕，被监视点里的光头尽收眼底，他摸了摸那颗汗涔涔湿漉漉的大脑袋，气愤地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头儿该生气了！”
刚才那一枪，明明瞄准的是那男人的……
方如今眉头紧锁，握枪的右手颤抖着，任由伤口处的鲜血顺着枪口滴落下去，而身体里的热血嗡嗡地直朝头上涌，这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在发现男人用手枪指向他们的时候，蒋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茶楼上，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是被吓出了一声冷汗。
方如今刚要张口，蒋进低声提醒道：“不要轻举妄动！”
不过，他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老贾的命令，和蒋进迈步朝门口走去。
馄饨摊、酸梅汤小摊上的食客纷纷起身，迅速向四周散开。茶园门口的两个青年学生吓得抱头蹲在了地上，一辆黄包车风驰电掣般从他身后掠过……
是不是他们在交易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异常，准备开溜？
为什么茶园里的内应没有及时发出信号，难道直到现在还没有确认目标？
如果这个人就是交易的目标之一，自己要不要提醒老贾拦住他？
方如今焦急地看向老贾，却见老贾神色如常，微眯着双眼，像是快睡着了一般，竟是没有察觉到烟头即将燃尽，眼看着就要被烫到手指。
长衫男人的那顶黑色礼帽滚到了大街当中，沾满了尘土，黄包车的车轮几乎是擦着帽檐儿向东驰而去。
接下来，长衫男人的一番操作直接让方如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就这会儿的工夫，长衫男人已经下了台阶，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向东走去。
……
从开枪到现在，前后也只有几秒的时间。
除了震惊，更多的则是疑惑！
长衫男人不是目标？方如今心中充满了疑惑。
方如今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为了以防万一，他将手悄悄地伸向了腰间。
有那么一瞬，除了男人胸口猩红刺目的鲜血，什么都看不见。
“你杀人了！”
这是示意他们二人到茶园门口等着，这是之前早就约定好了的，如果目标长时间没有出现，就逐一进入茶园，缩小包围圈。
蹲在墙角的那两个男人也抬起了头，他们先是看了看窗户，可窗帘捂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到，街上的喧嚣声倒是传了进来。
他上班才半个月，还没拿到第一笔薪水，在侦缉科也没有混出个名堂，不想现在就请同事们吃席。
方如今的左臂一阵火辣辣的疼，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被子弹划了一道血口子。
接着，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均是疑惑不已。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男人忽然看到门口人影一闪而过，正要探头张望，光头却一转身看向他们，恶狠狠地道：“都是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害死老子了！”
光头见两个男人吓得低头缩起了脖子，这才收回目光，重新向窗外看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