黍水拿了其中的几样，塞进衣服里，又拿了把枪插在腰上，得意地说道：“阿音，你不知道，我这里的武器可是分为三大类的。”
“第一类，控制型武器，有电击类，麻醉类，捆绑类，我不想杀人的时候用。第二类，大范围杀伤型武器，我想大开杀戒时用。第三类，枪，我想爆头点人时用。”
终音无语，这黍水确实装备齐全。
黍水把一份稿件拿出来，再把机关合拢。
“我每月花一天时间写三万字，然后放起来，等月中拿给砾河城王家派来的伙计。”
终音鄙夷道：“且不说你只是在抄书，光这更新数量，在地球的话连个全勤都拿不到吧。”
“你不懂，要更新慢一点，钓那些人的胃口嘛。再说了，小说也是跨时代的技术产物，可不能泄露太多出去了。”
两人拿好书稿之后，也没叫保镖，便离开了房间。毕竟是接头，需要秘密一点，不适合带多了人。
黍水带着终音来到了城东门，出了城门之后，她们沿着大路继续向东走，走了一阵子又拐进了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个酒肆。
“人咋还没来啊。”黍水无聊地坐在酒肆的板凳上，“我们本来就来迟了，以往这时候，人早来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过来。
终音忽然皱起了眉头。
“黍水，你用的不是第五代义体，传感器不够精确吧……你没发觉空气中的血液气味吗？”
“啊？我没闻到。”
“跟我来。”
酒肆东北方向约600米处。
“啊啊啊！！！！”
黍水捂着脑袋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在视线所及之处，处处都是鲜血与残肢，将面前这片小树林染得通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或是挂在石头上，明显是被人用锋利的武器砍死的。可是那熟悉的衣装打扮，不正是黍水安插在王家，每次都带着分红与版权费过来交接的三名亲信吗？
“黍水，你住嘴，我们实验室里死的人还少了？你不要故意装人族好不好？”
看到尸体，终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最多略微讶异一下。要知道，在地界中，人工智能做起生物实验来，才是真正视生命如草芥，也就东耀西苑离火因为长期与人族相处，会心慈手软。像终音黍水这样常年待在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谁手头没有数百上千条人命？更别提直接处理掉的胚胎了。
“我是真的被吓到了。”黍水这才松开手，恢复了平静，“我这不是习惯了把自己当人族吗？在人间待了几十年，我都忘了自己不是了。”
终音踏着落叶与血迹，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着凶案现场。
“根据我看推理剧的经验，这起谋杀案一定不是图财。”终音检查了一遍后，下了结论。
黍水不同意道：“可是王家这三个伙计每次都会带足够的金银过来找我，而且你看包是瘪的，钱明显被拿走了。”
“因为没有翻乱，也没有逼供的痕迹，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应该是刚一碰面就被人一刀两断了。一般为图财的凶手，多半都会留点活口逼问其他钱财，不会见面就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