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欣见她星眸含怒,粉面罩霜,七分的娇艳足足美上了三分,看得一呆。
“死老头,你作死别拖累我啊!完不成任务,我也要受责罚,你还乱跑!”药罗葛要不是有着公主的修养,怕是早要揍人了。
“诶……你先别生气,还有半日时间,会好的,别急……”
“那你快跟我走。”
“好的罢。”李思欣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
“他呢?”药罗葛朝一间雅室看去,她好像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
“小澈去给俊姑娘画画去了。”李思欣立马又说了个谎。
“里面是什么人?还有你究竟来这里干什么?刚才你好像很想冲进去。”难不成里面有着他的心上人?药罗葛玩味的看着李老头,她多情又敏感,阅历丰富,男人想要的东西她都细数得出来,刚才李思欣的焦虑与愤怒就像个吃醋的情人。
老头子该不会是被某个俊姑娘拒之门外,又吃上竞争者的醋了罢。
“刚才看到一只黄鼠狼窜了进去,我怕惊坏了里面的道姑。”李思欣留意屋里的动静,那个曾色狼还调戏着小绵羊。
“黄鼠狼,道姑。”药罗葛不是十六岁的懵懂少女,哪能猜不到这个暗喻。
“想不想进去捉住那只黄鼠狼?”她忽然对道姑来了兴趣,反感着那只黄鼠狼。
“诶……还是别这样了,我从不坏人好事的。”李思欣很想打爆那个色胚的头。
“阿姐,人就在里面,刚才我看得真真的。”茶楼里出现了一个俊朗的少年,他带着一位如巫女洛神般的女子。这是沙玛阿木与沙玛丽了。
药罗葛时常出入美人谷,对沙玛家不可谓不熟悉,尤其是这个第一美人。
“有好戏看。”她顽皮的笑了起来,就坐在露台上的扶栏看沙玛姐弟推门进了对面的雅室,本是打着戏谑的态度静等一场捉奸好戏。
可是当她看到那个从坐塌上仓促起身的道姑,噗通一声从栏杆上摔了下去。
“你果真是个负心郎!”场面很乱,阿木已经把曾志远推倒在地揪着衣襟作势要揍。
“阿丽,你听我说,我与这位道姑只是在探讨道法。”曾志远瞪着眼睛大声解释。
“探讨道法?你需要与她搂搂抱抱么?你还不承认!”沙玛丽看着面若敷粉,丰神冶丽的道姑,微微皱眉,探究似的看着对方。
“我家尊崇道法,刚才我是向道姑求问圆光术的口诀,自然是要摸手的。”曾志远说得义正言辞,让李思欣狠狠唾弃,这个伪君子!
“阿姐,这个人不仅勾引出家人,还染指了自己的婢女,不是个好东西。”阿木为姐姐憎愤揍了曾志远两拳,想到阿姐与他有了婚约日后必然声明尽毁,又沉着脸,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像只小狼崽似的要把这个败类人渣撕成碎片。
“阿木,别杀了他!”沙玛丽出声制止。
“阿姐,这个禽兽活着也是糟蹋良家女子,死不足惜。”沙玛阿木年仅十五,血气方刚,狠命起来驷马难追,这会子满脑子想到是手剐负心汉,哪会理得旁人的相劝。
“阿木,住手罢。”淳于澈低叹,忽而目光一闪,朝门口望去。
“是啊!你若是敢伤他,贫道也不会饶了你。”一把拂尘抵在了阿木的背心。方才门外飞闪来一道影子,趁着众人不备,已挟持了阿木。
“你们倒是玩得一手好戏。”来人是张庭春,曾府的食客。
“又是你。”淳于澈想到那夜张庭春替苏云谋划对付曾志远与沙玛丽,怎地今日又出手相阻,她又是搞哪门子的名堂?
“你认识……”张庭春本是嫌她多事,抬眼来看,想不到这一看震惊道:“是你!”
淳于澈心道:我如今恢复了真面目,她怎会识得我?难道……
“小贱人!都是你害了我们母女!我要你替她偿命!”张庭春凄厉大笑,朝他扑了过去。
淳于澈探究的看着张庭春,从对方的纱帽里碰上了一双怨恨的眼睛,心里迷茫,刚想出手,眼前出现了一抹丰盈窈窕的背影。
“喂!你这老妖道怎地不讲理!”一个女子挡在了淳于澈面前,张庭春被一股大力掼到了墙上,在场的沙玛姐弟,曾志远还有李思欣,甚至是淳于澈皆是一惊。
不是惊于挡着道姑的药罗葛,也不是惊于张庭春的失手,而是震惊着出手对付张庭春的人,是个意外出现的人。
药罗葛本想对张庭春出手,想不到被人抢先一步,她冷冷的看着对方,想是看待一个竞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