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外面?”她心跳加速,想起不久前斩杀的数千人,便猜测了起来,莫不是厉鬼来报复了?
“徒弟弟,你胆子怎么变小了?”说话的人有个习惯性的毛病,就是每次说话的语调都是上扬着,这种轻佻流痞的风情除了一人,也寻不出第二个了。
大小姐惊喜道:“师傅傅!”
苍琊踹开窗户,慢条斯理地爬了进来。
“小徒弟,你好没良心,师傅回来好些日子了,你也不来慰问我。”苍琊大大方方地在大小姐房间里转悠,随后脱了外面的马甲,上了徒弟的床铺。
大小姐正给她倒着茶,没发觉师傅睡上了自己的床铺,自顾自说道:“我这几天才刚刚下得床来,也没出去打听什么消息。诶?你去哪儿了?”
她拿着茶杯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随后走入了床帐,看着师傅已经熟睡了,便没有吵她,把茶杯搁在床头上,也解了外衣,爬进了床内侧,拢着毯子睡了过去。
师傅真奇怪,半夜三更跑她房间来噌床睡。她是如何回来的?个中缘由大小姐只好等次日醒来再问。
“你又见红了?”明钰一早过来看大小姐,便看见大小姐一脸呆呆地看着床帐,而她身边的床单上有一抹血迹。
“没……有一点点,没事的,我喝点汤药就好了。”大小姐如梦初醒般抬眼看着明钰,撑着身子挡住了血迹,神色有些慌乱,本就忧心的明钰愈加狐疑了。
“你有事瞒我。”
“没有。”大小姐用毯子遮住身子,立马被明钰揭开了,随后她的双腿又被掰开,不由红了脸。
“你裤子干干净净的,这血是从哪里来的。”明钰松了口气,但又生出了狐疑。
“你讨厌……我不穿裤裤睡觉的。”大小姐的脑子有些混乱,嗫喏了一句,而后见明钰满脸疑惑,烦躁地踹开了他的手,蒙着毯子缩成了一团。
明钰脸色一沉,似是预料了什么,忽而走下了脚踏,冷冷道:“我会警告她,别再来找你。”
大小姐踢开了毯子,忍不住问道:“你胡言乱语什么?让谁别来找我?”
明钰也烦恼地皱着眉头,低声道:“你别跟她瞎掺合,那是火坑。”
大小姐颓然地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明钰,随后哀叹了口气,拧着眉头道:“我什么也不想管,你别这样,我什么也不想……她要做什么与我何干,是她个人私怨……你也别管……”
明钰心里一酸,听着大小姐六神无主地念叨,忽而想到如果她身边真的发生什么大事,她会很难过的。
“明钰,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大小姐柔声说道。
“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明钰走到她面前,关切地问道。
“你昨夜在哪儿啊?为什么不回家?”大小姐披泻着长发把半个身子靠在了明钰身上,随后伸手搂着对方的脖颈,抬头去吻着他的下巴。
“我去了皇宫。昨夜有刺客行刺陛下,最后逃了一个。那些死在侍卫刀下的刺客,是西域吐蕃人。”明钰抱着大小姐,吻着她的额头,神色柔和,随后按着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不许与她再有瓜葛了。”
大小姐放在床铺上的拳头又紧了,她久久没有答应,只把下巴靠在他肩上,怔怔出神。
明钰喂了她早饭,又出了侯府。
大小姐如今住在了他御赐的府邸,原想着安心修养,等身子灵便了再出门,可眼下她不得不去办一件事。
“不是为了你啊!”她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从手里掉下了一块古玉,那是丐帮帮主的历代相传的镇帮之宝,它象征着帮主之位。
“徒弟弟,从前师傅傅总是赖账,让你很生气,师傅现在要弥补你。记得我许过你很多东西,宝石美人古玩,还有独门秘笈……还真是多。这样我把帮主之位传给你,你继承我的衣钵,然后把丐帮发扬光大。”
“这块古玉是你祖师爷传给师傅我的,师傅一直珍藏着,看到最心爱的姑娘都没舍得送,这次便宜徒弟弟你了。”
大小姐一边回想着苍琊的说笑,一边穿着衣裳,随后从床板下抽出一把轻剑,这是图诗酒送她的君子剑,她如今还不能动体内的真气,拿不了赤霄。
苍琊醒得比大小姐早,晨曦时她摸着大小姐的肚子,笑嘻嘻道:“小徒弟你现在是小瓜妇了,呆子的?”
大小姐当时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双手抓着毯缘,困倦得不想理睬对方。
“师傅这招移花接木的手法真妙,比之聆月要高明多了,她用一命换一命,我却是造了一段姻缘还有一个小生命。”
“名花有主又如何?架不住师傅的移花接木。”苍琊当时笑得很自豪,枕着双臂自得其乐。
“师傅,你受伤了。”大小姐那时正要去抱她,与之亲昵,忽而发现师傅的腰上有道血口子,看伤口的长度是被刀锋所创,她急忙坐起身,要去拿药箱,却被对方拉住了。
“徒弟,师傅没事的,只擦破了皮,流一会儿血,它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