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沙罗曼踢进了房间,骂了一句。
李坏无奈地耸肩,随后进了自己的屋,这些公子小姐的恩怨纠葛离他太远。
神策府的婺女兵每月初一十五会下山,她们是七玄有史以来唯一一支女兵,由寰莺公主亲手编制,这些女兵骁勇凶悍异常,战斗力爆强,与最有战斗力的边军不遑多让。
按说七玄当今的军队军纪相当严苛,军人不得入烟花之地,并且也取缔了营妓这等共,军人消遣之乐的女人。
不过有个特殊,就是这些婺女兵了,她们由于某种原因,于是打破了当下的道德底线与世俗成规。她们是可以光明正大出入男妓馆,并且将俘虏作为泄,欲的男仆。
宣威将军潞琦云也是婺女兵一员,同样她亦可以肆意放纵,广纳男宠,其实有身份的女人养些男宠也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不要抓我!我不想精尽人亡!我选择自杀!我是烈男!宁死不屈!”一个男妓从花楼里跑了出来,结果被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脸上还有刀疤的女兵扛在了肩上,大声淫笑地往回走。
看着这个画面的男人吓得鸡儿放了假,替男妓投去同情的目光,又有个男人要废了。
“妈的,跟这种女人睡一次,老子会肾亏。”
“我腰不好,会被吸成人干。”
宣威将军府却挤了数十个男人,争先恐后等着给女将军暖床,自荐枕席,这些人个个非同凡响,有江湖侠客,有武士教头,也有艺人戏子。
“这些吃软饭的家伙,想来占我兄弟的便宜!嘿!老子打断他们的狗腿!”赵庸呸了声,唾弃这些没骨气的男人。
“谁是谁的啊?述冲那小子知不知道先来后到,琦云有个发小,喏!就是他,你们还是回去凉快去。”薛召陵拉着白阳,与赵庸抬杠。
“嘿!你小子,要跟我兄弟抢媳妇?好嘛!来过几招,看你是哪个路数的!”赵庸扯开述冲的阻拦,大手一拍,要与白阳过招。
“我还是算了。”白阳扭头想走,被薛召陵一把揪住。
“走什么!打就打,你也上过战场,怕什么!”薛召陵见白阳的糯性子来气,也不管他了,直接替兄弟出手,与赵庸打了起来。
两人都负伤,还不肯就此罢了,终于把府里的主人引了出来,赵庸与薛召陵被处置了三十军棍,赶回了家,门口那些欲要献身的男人被女将军凶悍的打法,无情的鬼眼吓退了。
“你们还不走。”琦云把手里的军棍放在身后,淡淡瞥了白阳一眼,白阳一声不吭,灰溜溜地跑了。
“你不走。”琦云看了眼述冲,在对方点头的时候,眼里闪着一丝神光,回身入了大门。
“白阳,你怎么那么孬!喜欢就喜欢,大胆去追!她要是不理你,咱们就死了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再拖下去,以后就舍不下了。”薛召陵恨铁不成钢,手点着白阳碎碎念。
“你别总打我啊!我脑子不够聪明。”白阳捂着头,一脸灰心丧气:“以前我觉得她太孤独,看起来很厉害,可是还是需要人保护。我喜欢她,想对她好,但她不一样了,她现在好像不需要人保护了……不对,她还是很孤独,可我保护不了她。”
薛召陵不以为然道:“那就换她保护你好了,这个有什么好烦恼的。你陪着她,她保护你,也是佳话。”
白阳又摇头:“也不只是这个原因,她不喜欢我才是真的。”
薛召陵踢了他一脚,骂道:“早点不可以说吗!害老子白挨了三十军棍!娘的!她不喜欢你,你还念念不忘干啥!赶紧断了,忘了,再也不想!你是蠢货啊!当然要对喜欢自己的人好,热脸贴啥冷屁股!”
白阳揉着屁股,嘟囔道:“我又不想来的,你偏拉我。”
“你是说我多管闲事,活该挨打!你太不够义气了!我们绝交了。”
薛召陵随便说绝交,丢下兄弟走了,白阳堆着笑脸,追上去推着他的背:“别那么干脆嘛!再想想……我请你喝酒……走啦!”
赵庸看着走远的薛召陵呸了声,对着走在后头的述冲道:“这两货不自量力,他们怎么能与我们比,你替她挡下一箭,这个恩情足以让她以身相许。”
述冲忧虑道:“靖国公那日赠了她千里马,玄铁盾,护心镜,还有二个男倌,有心拉拢她。我怕会影响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