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契丹军看她这副娇弱样,继续叉腰淫笑着,那脸上的表情忒够味了,各种自我放飞,灵气十足,看在大小姐眼里,那真个是淫,荡与无耻并驾齐驱,豺狼与虎豹相互较劲着谁更禽兽。
“麻痹的!最讨厌这种禁忌类的战争动作片桥段!嘿!看我主角光辉!”大小姐处于胆丧魂飞的时候,脑子立马逗秀,举起自己的大宝剑,高举过头,一蹦三尺高。
随即大喝一声,双臂聚满了力量猛然掼地,轰!地面摇晃了一阵,把紧逼而来的几个契丹士兵震飞了。
呼!大小姐双膝打弯,朝地面踹了一口气,宝剑深插的地方龟裂了开来,沙石簌簌地往裂缝里陷落。
这个逼装得好累人,大小姐瞬感吃力。
“穆萨!这些禽兽,交给你了,现在让你做主角!本小姐要去美救英雄了!”大小姐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拔出宝剑,轮剑缴进了契丹军,正面攻击他们。
大小姐跟个人型战斗机似的,靠近她的人不是断胳膊就是没了脑袋,扑通扑通倒下一大片,就像一把锋利的菜刀随意地砍着枮板上的鱼肉。
“军师大人!我来也!”嚣张狂傲的笑声,离着穆萨越来越远。
这个七玄女子怎地如此特别?好可怕啊!穆萨看着大军中倒下的一大片人,虽说不是自己人,看到这般触目惊心的场面,对大小姐恐怖的杀人法,感到战栗。
“不好!将军!太子遭匪徒劫了!”契丹大营里跑进一个士兵,面色惊慌,他的通报让营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啪!”扑散抽出马刀,一脚踢翻身前的桌子,恶狠狠地瞪着帐外的人:“无耻的七玄人!花言巧语哄骗本将军!扑散眼拙,定会相信你这般卑鄙无耻,没有信用的混蛋!”
此刻站在帐外的人,听到敌军主帅的怒斥,淡淡看了眼远处,只能见着朦胧的影子,他凝视了一刻,垂下了眼帘,精美的唇线翘起了极好看的弧度。
五天过去了……总算等到了这一刻。
“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扑散气愤地在帐里来回暴走,手里的马刀一闪一闪,那刀尖总在对着帐外的人,他很纠结,既想一刀宰了这个狡猾的七玄军师,又急忙稳定心绪,按耐着怒气,提醒自己要顾大局。
“太子是不是落在你们的手上?”他问道。
七玄军师摇头,淡淡道:“能够从幽州城出来的人,只有我一人,我不可能分身劫走太子。”
扑散哼了一声,想想也是,他的三十万大军把幽州城围得水泄不通,要不是这个军师挟持了阿鲁隐,他根本进不了契丹营帐。
那又是谁劫走了太子?
“不对不对!这一定是你们的奸计!除了你们,谁还会与我们契丹人作对?”扑散在营帐里我一句不对,又一句不对,一会儿说:“你说太子畏惧奚族部落,勾结了阿鲁隐,暗害二王子,让七玄与契丹不和,使得吐谷浑最终战死沙场。我心有疑惑,邀请太子前来与你对峙,偏偏在这个时候,太子遇险了。太巧合了!太巧合了!”
“这是精妙绝伦的计谋,是你们七玄人的脱身之计!不好!你要挟持太子,占据我契丹领土!”扑散思索半响,这才恍然大悟,猛然定住了身,脸上爬满了惊骇的神色。
明钰静静地瞧着敌军主帅,云雾般的双眉倏尔一展,明眸带着绚丽的神光,仿佛一杆神枪牢牢射住了对方的咽喉,那力度可击碎金石。
“可恶的狐狸!扑散决不让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生存在我们圣洁的土地上!扑散发誓!一定消灭你们!”扑散高举马刀,双眼里燃烧着仇恨的怒火,对着天空大声宣誓。
“来人!把这个七玄的卑鄙小人给我绑到战旗上,扑散要带他亲上战场,给我们的勇士们祭旗!”
扑散放下刀,神色异常冷静,仿佛火热的岩浆冲入了湖底,成为坚硬冰冷的黑曜石。他的骄傲坚强,在此刻展现了出来。
危难总能看到一些令人起敬的东西,比如坚强。
人越是坚强,越不惧危难,越能冷定。
明钰眼皮子下的青筋一绷,这个扑散比他想象中更坚韧。
“扑散,你有信仰么?”明钰问道。
扑散双眼一瞪:“你这个卑鄙小人,又想胡说八道!”
明钰偏头,神色郑重道:“我们各自都有坚信的道,我要做的事是责任,不可推卸,而你坚信的正义公正。”他眼睫微颤,沉重地说道:“我们这辈子无法成为朋友,但我佩服你。”
扑散心中一震,明钰的话让他不觉深思了起来,然后漠然地背过了身,无声地望着他宝座后头的图徽,苍劲有力的兽形文字,含着民族的神圣力量,让契丹子民坚信了世世代代。
冬日的白昼会特别的短暂,很快又要陷入漫长的深夜。冬夜寒凉刺骨,隔着铠甲仍旧隔绝不了漠北的寒风。
天空再也没了夕阳的余晖,也不知这次之后是否还能再看到南方的红霞。此刻暮色笼罩下来,灰蓝色的天空落下了雪,化在了一双云雾般的眉梢上,如火明艳的容颜,顿生凄凉。
契丹士兵靠近了明钰,手上拿着绳索,便要套上他的脖子。
“军师大人!我来也!”电光石火间,一个声音从千军万马里传响过来,惊骇了主帐内外所有人,连七玄军师也浑身一震,似是魔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