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来打!好啊!早看不得你这怂样!”
“不要打,不要打嘛!世中,快过来,救救王大哥!”
……
哼!山腰上冒出一个轻哼。有着灌木树林的遮蔽,既可以看清山脚下的一切,又能掩护自己,这就是最好的保护障,大小姐可以安心落意地看着好戏。
对了,还差三只纸鸢没有放飞自我。大小姐呸了一声,有些不耐烦,这群家伙吵得没完没了,跟个女人似的。正主怎么还不出来?真是只千年王八。
来了!大小姐眼睛一亮,伸着脖子往下瞄去。
一个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男人终于出场了,一句话都不说,把六个粗俗的大汉撂地上,然后带走李培与王义。
好不容易掀起的沙尘暴,又归于平静。
这个小子年纪轻轻,沉稳可怕,上回就他三人没与本小姐比试,不是池中之物,虽然外貌很平凡,但透着不甘人后的光芒。
是个可造之才。
大小姐嚼着嫩叶,哼着小曲儿,悠然得意地看着山下。他们没打起来,并没让她意外。
那些人又散开了,雷傲与全奋发去割稻谷,赵庸与述冲在查看所剩物资,余诚刘瑶守在营帐外,有意防范着。
他们倒是不笨,挺有防范意识的,只是不弄清事实就相互推卸责任,比不过聪明人。大小姐专注地看着这四人,等着什么时候他们尿急离开营帐再动手。
不过她没料到这些大老粗有个随地小便的习惯,气得面红耳赤,心里大骂:狗日的!光天化日,暴露小雀雀,太无耻了。
不行,得想法子引开他们。
大小姐正动着心思,忽而看到山脚下另一面来了一个小兵,看那军服的颜色是红营的兵。哎哟!那不是李孝仁还有谁!
“兵哥哥,琦云在吗?她朋友有东西送过来。”
“她在训练呢!与婺女军学枪法,哪有空到这来呢?人家可有出息了。”述冲满嘴酸味。
“咱营里那几百个妞还在地里搔裤裆呢!就她能耐,让军师中意。”赵庸嘿嘿怪笑。
“你们这俩货阴阳怪气的,是忌妒人家一个女人庇你们都厉害,眼红吧!谁让人家有本事呢!你们那副尊容,军师看了会吃不下饭。”余诚说着大实话。
“你娘的!又想挑事是不是!”述冲暴跳了起来,他数了数自己的行囊,发现连裤衩都烧没了,真上火着,余诚还敢来泼油。
“你看上了那个小妞,想上没本事,就拈酸吃醋!我说的又没错,实话实说而已。赵庸,你睡他一个铺子,会不知道这家伙夜里想着人家,在被窝底下做些龌龊事?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余诚面带不屑,嘲笑着某人痴心妄想。
“你!我要揍死你!”
“想干架,有本事就跟我单挑独斗,别叫上你同伙。来不来?”余诚独自朝外围的林子里走,对着述冲打了个手势。
“有种你别跑,老子这就过来!”述冲扔下来同伙,狠命地冲了过去。
这回营帐里只剩下赵庸与刘瑶二人,他们也相互看不顺眼,不对路子,见同伙打了起来,也特别讲义气,一起过去助力。
可以啊!李孝仁这招离间法用得妙!这小子平日里也没少打探过八卦,有人宵想琦云的事大小姐还不知道,所以此刻又惊又怒。
草泥马!述冲这个歪毛根,敢意淫我家孟孟,梦里还想些龌龊之事,无耻混蛋,罪该万死!大小姐气得小鼻子差点喷火,与李孝仁打了个暗号,气呼呼地把纸鸢放了下去,然后一扯导,火,索,轰轰轰,把余诚与刘瑶还有全奋发的营帐统统轰炸了。
林子里打得热火朝天的四人一看声音不对,急忙赶了回来,便听余诚的大声质问,还有刘瑶的破口大骂。动静很大,把雷傲与全奋发也引了过来,全奋发这时激动地说道:“我就说不是我做的吧!一定是有人想诬陷老雷!老雷跟我在一起,不可能动手。”
“那会是哪个混蛋干的!”
“还是去找军师要个说法。”于是六人里头,留下了两个人看守现场,其余四人去报告了。
大小姐手里只剩下八条丝线,她的任务完成了。不知道李孝仁什么时候动手,底下这两货怎么引开呢?此时营帐里留下的是刘瑶与余诚,这两人的脾气比其他四人要好一些,而且又是同伙,不会起什么争执矛盾。
该想个法子引开他们才是,李孝仁那儿会不会出事呢?
“你待在这儿做什么?”背后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