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蜂没蜇她,却蜇了我,你这个死孩子招惹我了,怎么不内疚!和尚忍着毒包火灼似的痛,恶狠狠地把话甩在卫大小姐面前,“你下次再不听长辈的话,胡来,她就不理你了。”
熊孩子!慧觉搓着额头,龇牙咧嘴地去了李冶的房间,道友再如何不开心,总不能舍弃与之出生入死的贫道。
“哼!都不理我,坏死了。本小姐好不容易从阎王爷那里出来,知道费了我多少口舌么?一句安慰的好话都没有,不够朋友!”卫初晴替自己鸣不平,神色幽怨。她叉腰喘息,一幅要跟人打架的模样,心情烂透,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她心情不好,就容易胡思乱想,多愁善感,于是开始自怨自艾起来:
妈的,本小姐关心人有错么?让我隔岸观火,那是做不到的。把你们当朋友看才出手的,他娘的一个个嫌弃我!嫌我烦人,嫌我没脑子,嫌我不听话,嫌我胡作非为,我也他娘的嫌弃自己太讲情义了。
你们这些大坏蛋!再也不跟你们好了!我放着堂堂正正的大小姐不做,与你们参合什么?什么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与我无关!什么斗篷阿三装逼神,爱谁谁去打脸,本小姐不奉陪了。
卫初晴气鼓鼓地扭身就走,开心的时候其实吃什么苦都不会上心,可她觉得现在很委屈。
自从坐上当家的位置,时光就不是为她一个人而流转的,很多人的安危都牵系着她,让她不能放手,因为这些是责任。她做的事都是分内之事,是自己人她才会在意,为她们涉险,但不被领情,她好失落。
夸我一句,吹捧我一下会掉一斤肉么?统统是小气鬼,铁公鸡一毛不拔。哼!踩我踩得那么狠,还不打算鸟我。我也有小情绪了,也冷落你们几日,先去逍遥几日。
卫初晴回了王府,打算找王爷谈心,顺便讨点好处。虽然在乱人岗身边有个临时奶妈,但下了山,她还是得做个本分矜持的大家闺秀,怎么可以在未婚夫没纳妾的情况下红杏出墙,所以还是到未婚夫这里奶一口。
顺便做一做风月之事。
她是个娇憨直接的女孩,撩得闷骚王爷一个劲地躲,差点钻桌底下去了。
“爷?你的反应不必这么大吧?我又不是母狼,你也不是第一次亲近我,怎么现在生分了。”这个老闷骚,还害羞地撇过脸去,看来还是得我主动了。
卫初晴低头看看自己高耸的胸脯,瞄瞄握着笔艰难写字的人,嘻嘻一笑,毫不犹豫地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外衫滑开,露出雪白的胸脯与一条月白色的肚兜,一只小黄鸭正在她的小腹上划水,活泼可爱。
“爷,你看人家家给你准备的礼物,看嘛!看嘛!”卫初晴握着那只握笔的手,带向自己的手腕,一直滑啊滑啊,从手臂滑到肩颈,一直深入到胸口那抹深痕。
“爷?你冷了吗?怎么手总是抖?”卫初晴疑惑道,但已经把对方的手深入自己的身体,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别怕,我来暖暖你。”
她本来想喘息几声,滑入对方的怀抱,做些风流韵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没有那种暧昧的气氛,还差了一些感觉,兴起的热情很快消散了,而且对方也不积极回应,目光躲躲闪闪,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与她对视。
“爷,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难道我离开他的一段时日,他另有新欢了。诶呀!不好,我的护身符要被人抢去了。
“别乱猜,我没有。”这个矢口否认的人自是淳于澈,只不过是个西贝货。
“她好看么?身材有我好么?胸有我大么?”卫初晴搓着下巴,想着自己的情敌该是怎样一个祸水妖孽!
我都是天下第一美人了,你还嫌弃我,不经商量另结新欢,那我就红杏出墙给你看看。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岂会做朝秦暮楚,见异思迁之事,只是今日我有些困倦,得处理公文,一会儿还得去趟左相府,与他商讨迎接契丹使臣相关事宜。你先去歇着,有空我会来看你。”西北货急忙抽回至极的手,即便大小姐的手感好到令女人也自叹弗如,可还是不能做越俎代庖之事。
正主不是说他有办法安抚她么?不是说不会让她再来这里打扰么?可眼下,这位性情彪悍,娇俏诱人的大小姐时不时地来撩拨,吓死个人了。
西北货捂着脑袋犯头痛,拿着公事总算把人发,春的小奶猫打发走了,不由松懈了下来。卫初晴发完了花痴,回了房间,一个人拿着银针在膝盖上挑着,那些扎入关节的竹刺所幸只是在肉里,没有扎入穴位,不然她连床也下不了。
竹刺是有小毒的,很纤细与银针差不多长,但细如发丝,扎入肉里却是极疼的。有了花蛊,可以省去解毒的功夫,把刺挑干净也不会再难受了。刺是还难挑的,除非有内家功夫不出来,大小姐不会内功,高手一瞬就可以做到的事,她要做三四年,甚至更久。
卫初晴看到双腿上的阴影又多了一片,眼神里闪过笑意,抬头望着房门,那里有个黑影,瘦瘦长长,看起来有些落寞。
能够记得我,算你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