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要是落在那只小猫咪手上,清白铁定不保了,小猫咪是色女,而师傅又是个大美人。卫初晴担忧师傅的清白之躯,这让原本对她生出一些好感的明钰又拉下了脸,也就不好好回答对方的话,冷飕飕地讽刺道:“你要是关心她这一点,大可不必了。”
这个白痴,脑子除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会想正经事么?
明钰咬着下唇,瞪了她一眼,“她这人贪花好色,放荡不羁,若是性命无忧,我倒随她去了。”只是她是死是活都不知,这个无良徒弟还有心思开这种无稽的玩笑。
卫初晴嘟嘴,“我这不是关心她嘛!分开了好多天,我好想她啊!”要是师傅知道我被劫了,一定会哄我安慰我保护我,卫氏恶婆娘怎么可能欺负我!师傅你在哪儿啊!你还记得欠我的那个承诺么?我得继承你的衣钵呢!
明钰正出示着腰牌,他们已经走到了皇城门口,透过禁卫军可以看到外面的广场与街道,他瞥到了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然后听到身边的人一声微咦:“那个人好面熟,哪里看见过。”
明钰再看了看马车车厢与蓝葛布车帘,毫不起眼,仅可以算是清爽干净,那是他的马车,车夫也是他的熟人。
“你见过他么?”明钰眼里闪过一束光,然后勾了勾唇角,好似想起了什么事,转而看着卫初晴,“他姓周,是我的管家。”
卫大小姐起初有些懵,对着他露出单纯迷糊的眼神,“周……姓周……”她这个样子傻傻的,像只迷了路的小奶猫,踌躇不前。
明钰却是神清气爽,他偏头看着她,忽然的探究让卫初晴赶紧收回了心思,轻咳几声,掩饰此刻的窘迫,她不该那么看他的。
“是啊……他叫周伯,我想你会认得他的……原来我早就……”明钰垂下了眼帘,把后面的话掩入了心底,上扬的唇角缓缓收敛。
他其实早就认识她了,难怪五福园那次瞧她有些熟悉,还差些信了臭叫花子的鬼话。那日她灰头土脸,被一群人追打,还以为是小贼偷了东西狼狈逃窜,原来她就是那个被全城百姓追打了数条街,臭名昭著的恶女卫初晴。
“我记得了,他,他是周伯……你,你就是那日救我的公子?”卫大小姐嘴角抽搐,这缘分实在太奇妙了,她们早就认识了啊!
“多谢你那日的顺风车,哈!今日不如再载我一程呗!”她感谢了一声,又厚颜无耻地来蹭车了,要知道她进宫的时候,是徒步行走,虽然释罪了,可皇帝并没有贴心地送她回家,直接一句此事到此为止,朕准你出宫了。
擦!然后就完了。妈的,皇帝就是了不起,怎么任性怎么来,把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本小姐简直跟狗没两样了,一点体面都不给我。
“去京兆府。”明钰坐在车辕上,对周伯吩咐道。
“诶?你去那里做什么?”卫初晴独霸着车厢,从里面问了一声。
“一刻功夫就忘了你的至交好友,你脑子果然坏了。”明钰微讽道,这让周伯很吃惊,对自家的少爷看去,百思不解对方怎么会对这个大小姐说刻薄话。
“啊!那那还等什么!快去啊!”卫初晴在车里暴跳了起来,火急火燎地催促道。
明钰似有若无地微笑,眼风瞥着周伯,对方立马收回了视线,驱车赶路。
大事不妙!卫大小姐如坐针毡般在马车里动来动去,担忧紧张焦虑气恼愤怒种种情绪上了头,脑袋都快炸了。
她特别怕一件事,千万不要再发生那样的悲剧了。
当她在京兆府下了马车,不等同伴,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差点与阻拦的衙役起冲突,还是她身后的人说了句:“统统都让开。”这才让衙役们放了道。
军师的嘴比刀枪剑戟都好使,卫初晴对他拱手抱拳,继续得寸进尺道:“你快让那个酷吏放人,本小姐感激不尽。”回去编个草环送给你。
宁御史今日不上早朝,彻夜不眠,审讯着刺杀世子的匪贼余孽,哪知还没审出结果就被中断了。他还有好多家伙没伺候刺客,就那么结束,很不甘心,尤其自己的关心与好意被喂了狗,更不舒服了。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看中她?你们居然是在约赌?”宁御史难以理解地看着明钰,猜不透对方的口味,那个凶婆娘有什么好的,他居然在意她。
明钰侧过身,抱在双臂下了台阶,既然事情的缘由已经解释清楚,他没必要与这个人有任何话说。
“这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