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在乱人岗的废墟撒呢?”毕竟那是黑老大的家呀!虽然破产了,但那是他最辉煌时期的见证,生于斯葬于斯,很符合佛教的流转轮回。
“那不是她的归处。”原来恶人粑粑是要回故乡了,落叶归根,回到最初的时候。
“事到如今,我有个问题一直藏在肚子里,憋的难受。”卫初晴说。
“卫小姐,有什么不解?”娉姈问道。
“诶!粑粑一下子变成了亲娘,我想她应该不叫原来那个名字,她究竟是谁呢?”朝廷只是女匪是赤狄中人,图谋复兴中山国,却不说女匪的名字,不知是忘记了还是真的不知道?可这样一个传奇的女人不应该载入史册吗?她的事迹,值得让后人琢磨借鉴。
“她不值得留名。”琦云是故意让卫大小姐憋得难受吧!看她甩来的眼风,就知道了,那是警告某人再也不许提这个问题,否则皮一定会很痛。
“不说就不说,但是你这个思想是不正确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能够闹得惊天动地,世人皆知,这种有本事的人就该留名啊!我记得有几个小宫女为了出名,合力谋杀皇帝,结果没成功,被凌迟处死,但她们都留名史册了。虽然名字很村……诶呀!我错了,求放过!”
这个问题被扼杀在了大小姐的惨呼声里。
后来气愤又不甘心的卫大小姐找小师妹诉苦,趴在人家的胸口上,嘤嘤嘤。结果被一旁的和尚提着耳帝朵拎开了,太不象话了,没看见小师妹受着伤么?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这孩子太熊了,你要是不管,我替你教训。”慧觉把熊孩子扔出了房间,回头对卧在床铺上的伤患说道,做出了管教熊孩子的长辈气势。
“她还小,你都说了她可以做你女儿,何必与小孩子计较。”李冶不以为然,卫初晴虽然淘气,但没有不顾大局,还知道分寸,只是人咋呼了些,说话肆无忌惮,可她有贼心没贼胆,不会闯多大的祸事。
“那你什么时候把让这孩子定个性子,成天一个假小子的腔调,怎么做贤妻良母?”慧觉想象着熊孩子拎着另一个熊孩子满园子乱跑,那画面太操心了。
“贤妻良母……我要是提这个要求,她二话不说就会与我撇清关系。那丫头没心没肺起来,可恨……”那时候他提出了妻子的标准,对方立马变了态度,嬉皮笑脸地转移话题。后头让她多读书学礼仪,还委婉地让她听话,可那个熊孩子的耳朵一挤,就把做不到的事忘记了。
“那我们还真拿她没办法了,让她再任性下去,以后就不好收拾了。你这溺爱迟早会成为弱点,以后她会吃定你了。”慧觉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为那丫头受伤,差点交代了性命,误了大计,她却没想过还报你。一味付出,你就甘心?”感情虽说不分彼此,但彼此总有有所回应,一厢情愿,单相思是不会有好结果。
“她是个好女孩,不会伤人。”李冶垂下了眼帘,心思复杂,但这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很难做出透彻的分析。
“你就是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早就看清了。你心软,又多情,那丫头没心没肺,你喜欢对她步步退让,而那个没良心的丫头喜欢占人便宜,吃你豆腐,得寸进尺,在感情上你就是弱势的,那丫头不伤人,却会负心。你再不压制她,迟早会鸡飞蛋打一场空。”
慧觉很不客气地替他分析着,残酷地揭露眼下女强男弱的情势,然后鼓励对方:男人就不能示弱,该出手时就出手。于是拐弯抹角地提出必要的时候不如霸王硬上弓,毕竟还是女孩子,体力上斗不过男人,没多久就会化为绕指柔。
如此禽兽的想法,让仙子没法与之交流,实在对不起自己的道行,于是把这个淫僧请出了大门,还很尖酸地说了一句:“顾好自己再来关心别人的私事。”
那意思就是说你既然行,怎么让妞甩了。吃力不讨好,还被损了,淫僧心痛了,这个死道友又戳他的痛处。
“咦?聆月姐姐,你还亲自上门来送药啊!嗯?沙师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卫氏的别庄里,站着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他看他。
卫初晴看着和尚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心里鄙视道:淫僧,在人前就会装逼。然后又看着神秘温柔的国医圣手,暗叹:真是个不老美人。
聆月露在外头的眼睛很稚气,大大眼瞳,亮亮的眼波,眼睫浓密似婴孩,看起来很清纯,但又很妩媚。淫僧怕不是看上人家了吧!不然干嘛装出这幅不自然又虚伪的嘴脸。
“我是替人捎信,卫大小姐可方便去凤翎寨,我家寨主想见你一面。”聆月说道。
“我最近还想没招惹你们山寨,你家寨主找我做什么?”我草,不会是算上次骗卖身契的帐吧!
“寨主说,卫大小姐与我寨渊源甚深,她很想了解你。”聆月淡淡说道,有着请求的温柔。
“诶呀!我是真没空,得照顾俩个伤患,忙得很。等过个十年八年,再去找你家寨主喝茶。”这种江湖组织还是少惹为妙,卫初晴又不是猫,没有九条命可以玩。卫大小姐很为难地摊手,聆月轻轻点头,不再勉强:
“卫大小姐不肯赏光,那我也只能点到为止了。”
“什么意思?”
聆月又轻轻摇头,那意思就是你不答应跟我走,你会很后悔的意思。她说:“我走了。”只这一句话,不再表露任何意思。
“她究竟什么意思?”卫初晴看着她的背影,不明其意。这位姐姐打什么哑谜呀!
“你跟她走一趟。”慧觉皱着眉头,对她说道。
“为什么?”难道和尚知道意思了?
“她是个玩心思的女人,你以为她真的是好说话么?那是因为她手上有把柄,你快去吧!”淫僧果然会摸女人心思,这一点破,卫大小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