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玉兔精寂寞了,下凡找小和尚约会,你一个小奶娃不能看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卫初晴最喜欢孩子,心血来潮就想给人生猴子,在秦风山庄看到一群小孩子们就走不动路,所以对这个五六岁大的奶孩子,动不动就逗他玩,这时又拿话哄骗。
“怪姐姐,玉兔精为什么会喜欢和尚?”
“小茗茗,因为玉兔精是天竺少女啊!佛教发源地。”卫初晴捏着茗烟的脸,坏坏一笑,“你以后想不想要玉兔精一样的媳妇儿?”
茗烟躲到了聆月的袖子后,然后又冒出一个脑袋,惊讶道:“师傅,怪姐姐猜错了,那船上是个和尚,不是玉兔精。”
和尚不在庙里做晚课,出来划船散心?来忆盈湖的男人都是来看美色,原来和尚也思凡了。卫初晴不由去瞧聘婷身后的小尼姑,整场比赛下来这妹子都没说过一句话,除了论人生哲理,讲佛学,她会多说一些话,其它时候安静得就像空气,毫无存在感。
至今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穿着和尚的禅衣,而划船过来的是个真和尚,也穿着素白的禅衣,长得很冷,眉心有颗朱砂痣,就像法海再世。卫初晴第一眼就对这个和尚没好感,双眉斜飞,凶神恶煞,出家人的慈悲和蔼不知被他藏哪去了?
“红枫?喂!和尚,你送我枫叶做什么?”难不成想停车坐爱枫林晚?呸!卫初晴为自己龌龊的想法唾弃了一口,最近吃多了美色,对美人越来越没抵抗能力了,满脑子妄想。
“我替人报名,有个道姑要参赛。”和尚背上还有一把琵琶,上岸以后把枫叶交给了卫初晴,胫自找了个座位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卫初晴想问那么晚了,你一个和尚从戒律森严的寺庙里出来,主持放心么?
又想问你们一个和尚一个道姑不好好清修,羽化成仙,来人间耍什么?思凡了?
“是慧觉大师!”
“真是慧觉大师!”和尚居然是南山寺的法师慧觉,让一些善男信女不敢置信,得道高僧怎么也来涉及风月了?
“师傅,是那个对你大吼大叫的刺毛和尚。他不是被道姑赶下了山么?还把南山寺拱手让人了。这人对你那么坏,现在得到报应了,师傅你怎么不开心?”茗烟纯善的眼睛疑惑地着师傅,他是想哄她开心,怎么说错话了么?
聆月颦眉,好似在做一些努力,水汪汪的眼珠子露出为难之色,随后摇头,喃喃自语着什么。
“月姐姐,你在想什么?”聘婷关注着舞台上的动静,看卫初晴一心想撵和尚走,对方却不予理睬,自顾自拨起了琴弦,场面有些乱,她对慧觉心存敬意,不便参与,这里能够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聆月了。
“他不喜欢我靠近,性子易梳不易导,过去会让事情越闹越大,他不会太过分,你不如把卫小姐劝回来,看他接着会做什么?”聆月说的没错,慧觉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卫初晴只有与他开炮的份,不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聘婷依言把人劝了回来,让和尚自娱自乐地弹琴,这状况简直不知所谓。卫初晴把手里的枫叶甩在桌上,纳尼在上面留名,显得自己很牛批是么!
“这俊和尚从不把女人放眼里,今夜会出现好奇怪嗳!你们察觉了么?从比赛前到现在都有着一阵琴音缭绕着,乐师队却并不受影响。这是什么怪事?”红姐姐这句话点醒了卫初晴,这和尚琴技真神了,让人身临其境不说,还不着痕迹。
琴音简单朴质,从头至尾一直很恬淡,像一弯静静的河流。轮指与花指让曲调更加动人,似一杯苦涩的清茶,沁入了心灵最深处,那些蒙了尘埃的心事随着琴音一点点洗淘,露出了过往的影像……往事如烟,恍如梦境,让人沉迷。
聆月似乎受到极大的压力,眉眼吃力地睁开,疑惑地看着慧觉的方向,觉得那一潭静池起了一丝涟漪。哪知对方此刻扣指在弦上一弹,咚!一声弹指以后,仿佛拍案决断,惊醒了所有人。
“咦?天怎么黑了?月亮呢?”卫初晴发觉视野一黑,急忙去看天色,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玛德!黑山老妖来了!小倩们快逃!”她急忙拉着聘婷往戏楼外逃,可没走几步,黑影把戏楼都压住了。
“逃个屁!人家是表演!”婧婧看到异象也从后台跑了出来,可看仔细了天上的黑影,便镇定了下来,拦在了卫初晴的胸前,指着湖面上方,“什么黑山老妖,人家在跳大神呢!”
湖面上飞下了一个裹着黑纱的女子,黑纱蒙面看不清长相,不过可以甩开数百丈宽的黑纱遮住一方天空,此人牛批得炸出寰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