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要是真心悔过,要是还想与我过一辈子,我会原谅你。”淳于澈这话说的太温馨,太男人了!卫初晴被宠得找不着北了,差点把明钰续借了花蛊养料的事抖了出来。
“我并不是纵容你,一切在于自己的把握,要知道我不放弃你,除了对你有欣赏以外,最多的是花蛊以及古巫族宝藏,即便你与别的男人纠葛不清,我也不会放手。记住了,当我对你的好感消失了,我们只有同盟的关系,当共同的利益不存在,你我便分道扬镳,恩断义绝。”
他这是敲警钟,敲得真四平八稳,都不会紧张一下,她很想听他气急败坏地对她吼一声:“你敢!”
不过这个威胁可比粗鲁的嘶吼要有力多了,卫初晴立马收起了花花心思,断了一切念头。
在临睡前的半个时辰到出房门前的一刻钟,淳于澈把祭祖仪式的原委以及注意的礼节,手把手的教了一遍,大致过关了以后,别放某人出去了。
卫初晴是个爱闹腾的性子,喜欢热闹嘈杂的地方,喜欢在人前表现卖弄自己,对这种庄严肃静,规矩严厉的场合退避三舍,可她如今是当家人,这种场面日后少不得要参加了。
“前院的孩子不准嬉闹了,众人肃立站好,男左女右,长幼有序,队形都排好了。卫当家人呢?你去把当家请进来。”祖先堂外,卫氏族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在祭台前排好了队伍,司仪宣布完了须留意的规矩,便打算推开祠堂门,正式祭祖。
“我的七大姑八大姨还真多啊!这可以玩一个上午了。”卫初晴被淳于澈拖着来到祠堂外,在司仪肃穆的目光下,毕恭毕敬地在门前行了个礼,步入了祠堂。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那么正式的场合,有些拘束,可又觉得很新奇,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瞧着这种古雅厚重,具有年代感的礼仪。
司仪在台前行了个礼,点燃了蜡烛,与一个衣着端庄的女子上好了十数种供品,都是些瓜果点心,看起来很昂贵,想必花了不少银子。
“请当家人行礼入室,引象明信,请香供十方。”司仪唱喏一声,卫初晴依言照办,走到一旁,先在银盆里洗了手,拿过一条面巾擦手,抬眸看着明夕的脸,微微一笑,暗道:装得正经不?我这戏做得不错吧!
“走路别拖脚,很难看。”
“说好话。”卫初晴翻了翻眼睛,哼了一声,扭身走向祭台,酥胸翘臀摆出风骚的姿态,看得司仪夹紧了眉头,这当家人体态风流,浑身没点威严,难以镇得住场子。
“请当家退回守位,众人入场。,”卫初晴行完了礼,回到主祭位站立,双手平拱在胸前,肩背笔挺,,不苟言笑,全神贯注地光顾着全场,她这仪态让陪祭的司仪安心了不少。
祭祀唱喏后,众人便入场了。卫初晴瞄了人群里一眼,看到一个穿着降紫色袄裙的少女走在里头,裙下生风,步履优雅,走得四平八稳,不正是许久未见的卫雨蓁么?
记得上回她框骗对方玉佩在红阁主手里,不晓得这丫头有没有去暖香阁?有没有被小姐姐们撩了呢?哎哟!我去!那画面美得不像话了。
“众人肃立!”司仪看队伍整齐,便宣读起了祭祖词:“吾祖举公,原籍南疆,护国有功,归入天朝,七玄初年,官家移民,迁陟赤昀,历尽艰辛。举公二子,大公尚武,二公尚文,商城境内,后裔衍生……拜谒先祖,祁求福荫,朝朝顺遂,岁岁安宁。”
司仪唱先祷文,恭迎祖先驾临,这时候该轮到卫初晴领首叩拜行大礼。
淳于澈看着她面色肃穆,在数百人面前毫不露怯,眼里闪过赞许。今日她穿得很庄重,水红色的罗裙,白底印花的长袄,金边绣花的腰带,衣襟袖口绣着花草图,有紫荆有木兰有忍冬,微风里她的袖子飘荡着,仿佛那些花草也在动,可以闻到了她身上自然清新的体香。
“一跪,一叩首,起!在叩首,起!三叩首,起身!”
司仪唱喏,她平舒双臂,左右手交,合,左手朝内右手朝外,将手平举过头,先做了个长揖,随后轻提长裙,长跪在地,以头触地叩首,掌心朝下与肩平齐,放于地面。
“再跪,一叩首,起……肃立!”司仪唱喏完毕,三跪九叩便礼成了。随后他又唱诵祭祷词,无外乎感恩祖德、励志图强、发愿精进,祈求保佑等话。
最后是大众承恩祖德三叩首,祭祖仪式便结束了。先由卫初晴退场,然后是陪祭者,所以乔装打扮后的淳于澈也退了。
众人也依次而退,司仪走在最后面,关严房门。
“没我们的事了,我去玩一会,你也回家变个身!”看着淳于澈扮女人,拿捏女人的腔调,贼别扭。